父亲对秦大将军如此敬佩,只是在秦大将军的心中,父亲是什么样,是否也如卫国公一般,却无从知晓。
他平静如水的面容,让她无法去猜测。
“倒未听闻殿下与殷罗此逆贼有此交情。”范芳一句话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却也让几位将军不悦。
秦澍怒气没压住,破口怒斥:“你这话什么意思?”
范芳冷冷笑道:“三公子别激动,范某只是问出诸位将军的疑惑罢了。谁人不知殿下自从当年被殷家姑娘拒婚后,与殷家势不两立。如今却有殷罗设计的破山弩,心中好奇。”
他转而问向众人:“诸位将军难道不好奇吗?”
众人是都好奇,但不是谁都存着和他一样挑事的心思,似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得意忘形。
李忻扫过范叔呈,他面无表情,眼神却带着一丝笑意,似乎等着一出好戏。
他冷笑道:“范小将军怕是忘了,殷家的二姑娘在本王府上。”
这事虽然没有公开,但是这些将军们都知晓。说他纳二姑娘为妾的事都是从他们口中传出来的。后来殷拂云因为中蛊投河自救,还被有些人私下传成他强逼二姑娘,二姑娘不堪受辱投河自杀。
众人此时也想起了此事来。
“二姑娘不过一个弱质女流,怎懂这些?”范芳质问。
“范将军是粗人,不懂文墨,不知过目不忘何意不足为奇。殷家二姑娘从小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虽然军械不懂,但是图样看一眼便能够描出来却不在话下。”
“对对对!”秦澍立即赞同,“这个我见识过,连太后都夸赞二姑娘聪慧,尤胜男儿。卫国公大公子乔嘉木都甘拜下风。”
秦澍一下子拉出两个人,驳得范芳哑口无言。有听闻过此事的将领,此时也点头表示赞同。
李忻斜了一眼范叔呈和范芳道:“殷家谋逆,但殷罗所设计的破山弩于我北境军的益处有目共睹,既然它能增我北境军威,百利无害,何须计较是谁设计?”
“志士不饮盗泉之水,何况谋逆之臣。”
“范小将军忘了兰香楼之事了吧?范小将军还不配与本王论气节!”
范芳闻言,瞬时火冒三丈,面红耳赤,满脸怒气,几乎冲顶而出。
范叔呈也是又羞又恼,暗暗忍着。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当年范家落难,范芳曾经求上娼门女子,这也是他毕生之耻,范家之耻。
秦澍暗笑,立即附和,同时也多了一位将军出言支持李忻最初言论,破山弩该用在北境军。此人正是弓-弩营将领蔡将军。
他义正言辞道:“泠泠堂主人欺君,陛下曾言:泠泠堂主死,泠泠堂纸留。一张纸陛下尚且如此珍视,况于万军大有裨益的破山弩?”
范芳再无言反驳。
范叔呈一双嗜血的眸子瞪着几人,从头到尾一句话未说。
秦吉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此时才开口道:“郡王和蔡将军所言也正是我之意,只是破山弩于轻骑营用处不大,倒是对于弓-弩营和步兵营等几营用处甚大。”
“听从大将军安排。”李忻抱拳回道。
蔡将军立即表现出欣喜,开口讨要。
众人散去,李忻才注意到殷拂云在怔怔地凝视他,目光既有吃惊也有感激。四目相对时,殷拂云笑了下。
刚刚那模样,和少年时一样。
午后众位将军真对破山弩在军中的投入使用商议了一番,一直到日落西山放散。
殷拂云未跟在李忻身边,待议事结束,李忻却把整个过程都和她详说。
营房外的夜已经深了,李忻却好似没有困意,看着灯光下的人心满意足的笑,他心中也暖暖地,踏实。
“多谢殿下。”
“是我该谢你,谢殷罗将军。”
“我是替长兄谢你。”殷拂更正。
长兄当初把草图寄给李忻,便是期望这样的结果。
她也等着看到第一批破山弩用于北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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