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缺似乎已经耗尽力气,轻轻道一声“那是你的问题”后,就闭上眼再没有动静。
池舟舟扒拉着晏缺的脸捏圆搓扁一阵后,失去兴趣。
她揽着晏缺坐在地上,观望院中,突然无语凝噎。
银辉般的月光洒下,映得这一片仿佛维也纳歌剧院。而他们师门三方戏码,三足鼎立。
东边墙角下,谈宋在那里自娱自乐,如今已经演到一人分饰两角儿的地步。
他一会儿挥着拳头“自己脱!别逼我们动手”,突然又扒光上衣,仰面倒在地上,一脸欠揍道:“看我脱得多快!尔等休想亲自动手!”
西边大榕树下,三师姐战果初显,已经满头大汗地砍下一截树枝来。她亲昵地抚摸着大榕树道:“崽崽,下本就写你跟地皮之间的虐恋情深,呜呜阿妈好感动。”
池舟舟好累。
她好想扯着晏缺的衣领用力摇晃——
兄弟你讲讲道理,你他喵不是我请来的外援吗喂!谁家外援一来就吐血昏迷还要让求助者照顾的啊喂!!!
她冷着脸窥视神魂中的魔龙,发觉这货正捂着嘴偷乐,见她来才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严肃姿态。
池舟舟二话没有,上去就给龙揍一顿。
她发泄完神清气爽,这才起身开始自救。
既然这一天之内院里的人只能指望自己,那她的策略很简单。
池舟舟想到自己的绝妙计划,又浮起一个让人眼熟的自信笑容。
她扶着晏缺的手挂在自己脖上,揽着这人腰身往另外两个人身边挪过去。
谈宋见她过来很是不开心,就要往院外面跑,被池舟舟一把拉住:“师兄,跟我进屋我来揍你,保证打得你‘吱哩哇啦’乱叫,怎么样?”
谈宋多天真一孩,瞬间就被说服。
另一头,三师姐拿着一截木头还在削笔杆,笔没削出来,手是快削没。池舟舟扛驮着一个,牵着一个跟她笑道:“师姐,跟我进屋吧,宣州老兔笔、澄心堂纸随你用,怎么样?”
师姐多单纯一笔杆,起身就主动牵住池舟舟另一只手。
夜半三更。
池某人,拖着三口成年人欲进自己房中意图不轨,被睡不着出来放.尿的韩火火撞破。池某人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于是邪魅一笑,变成拖着四人回房。
韩火火度过他毕生难忘的一天。
*
翌日清晨,鸟鸣声嘤嘤成韵,开启陈府新的日常。
负责侍奉“昭雪堂”客人们的婢女名叫莺儿,一大早便在主厅中打扫拾掇,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见任何一个人影,出于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她决定敲门去问问要不要用膳。
莺儿逐个过去查看,发现有三位房门大开,不见踪影,只有一位池仙姑的房门紧闭着。
她上前叩门道:“池姑娘,今日已经到午膳时分,其他仙长不见踪影,可是有什么怠慢之处?”
屋内,池舟舟的肚很应景地“咕”一声。
她实在忍不,索性道:“嗷,那就直接端进来吧,他们人都在我这里。”
莺儿略觉诧异,却还是折身照办。
不多时,莺儿带着两个小丫头叩门进屋,那两人在桌边忙忙碌碌上菜,莺儿便上前要向池舟舟讲解一番今日的膳食搭配。
她刚抬头张开口,就呆在原地。
只见一张小小的床边,从左起由低到高依次坐着四人——韩火火、池舟舟、紫菀和谈宋。
他们腰上系着同样鲜艳的红绳,这一根千千结将四人串联,让人误以为他们都到本命年。
一张狭窄的床榻已经阻止不他们誓要在一起的决意,那被挤得无处安放的小手只能紧紧缩在前膝。
他们排排坐,手牵手,心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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