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娇并不知道周围因为她这句话响起了许多嘲讽的声音,她只是看到这位西厂督主轻轻的抬手,将一块金色牌子递给了芸娘,“好,本督主也有言必应,这牌子左右用不着。”
他轻轻的朝谢娇淡淡的一笑,“如此,可没有牵挂了?以后深宫里,你只需要记住本督主的吩咐即可。”
说完了之后,他轻轻的走了,谢娇望了一眼芸娘,她眸子里透着担忧,谢娇扭过头去,跌跌撞撞的跟在西厂督主后面。
等这位西厂督主到了他亲卫旁边的时候,手里的帕子微微抖了抖,“这某些人的下场,不必本督主多言了吧。”
费二郎闻言不由瘫倒在地,眼里失了神采,他费家大祸临头了。那西厂督主的亲卫格外冷漠,直接将其拖走,在地上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谢娇只瞥了一眼,便战战兢兢的跟着这位西厂督主上了轿子再没言语。
……
路上的小雨沥沥淅淅,谢娇坐在轿子里望着对面的西厂督主,想着刚刚令牌上面的字,小声的问了一句,“督主名为赵以瑾吗?”
她坐在那里不动就犹如幽兰一般,这一动轿子里多了一股生机,冲淡了西厂督主身上的寒意。
“随便,称呼本督主,督主也好,千岁也罢,名字亦可。”
赵以瑾从轿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橘子,慢文斯理的剥了起来。
到最后,细白的纹路已经不见,留下来的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果rou。
谢娇眼巴巴的望着,她觉得有些渴了,也有些饿了。她忍不住悄悄的揉揉自己的小肚子,努力不要发出声音,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进。
赵以瑾本来就对视线敏感,他早早的发现了谢娇的动作,但他只是慢慢的品完橘子的味道,擦了擦手,什么都没有提。
半晌,“咕咕咕”的声音在轿子里面响起来,谢娇试探着看了赵以瑾一眼,想着记忆中的那个地方,朝那边微微移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手。
“啪嗒”一声,赵以瑾随意的弹开了抽屉,“宫里的事情都是要自己争得,你这性子若不是这样的美貌,只消一日香消玉殒。”
橘子递了过来,谢娇接过,她发现赵以瑾无论什么时候都嚼着一丝笑意,叫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谢谢。”谢娇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随手剥了皮,一口咬了下去,汁水在嘴里溢开。
她抬头,发现赵以瑾离她远了点,“这橘子的确好吃。”谢娇学着赵以瑾的样子用帕子擦了擦手,他这吹毛求疵的性格倒是不像是那个西厂督主了。
谢娇吃完了橘子,默默的在一边不说话了。
“其实你不必跟着本督主,你可以跟着本督主的亲卫他们直接进京。”
赵以瑾把玩了一下指尖,“只可惜那个时候进京,怕是会多灾祸。”
他只是面上带了一点点的轻笑,整个人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谢娇掀开了帘子,想要透透气,“那么督主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天上的云飘飘然,地上的青草绿油油,远处的鸟儿偶尔啼叫几声。光线一半打在了谢娇脸上,将她的侧脸照的连小绒毛都一清二楚。
赵以瑾抬起了手,举起瓷杯,挡住了一半阳光,也遮住了谢娇一半的美色撩人。
“等到哪一天你能名动郦朝,再问也不迟。”
谢娇转身欲问,赵以瑾却是将手里的瓷杯摔了出去,用手勾着谢娇,带着她微微一闪。
“这去颍州的路当真不太平。”这语调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只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躲过了第一波攻击,谢娇后知后觉的问他,“督主,那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
“这半路雇的轿子果然不如心意。轿夫何在?”赵以瑾并没有回答她,相反,抛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风轻轻的拂过,也没有人回答他。
谢娇下意识的双手交叠,纤纤玉指随意的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双手银色手链上的银色铃铛十分可爱,她的手微微动了动,铃铛却没有任何声音。
赵以瑾又对上了她的眸子,握住她的手腕,“看来这一次本督主的买卖搭上的东西还真不少。”
话说这么说,可是谢娇看到了他眼里并无恶意,甚至嘴角的笑意倒是更深了。
他也没有动,语气平淡,仿佛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也无所谓一般。
“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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