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立即说:“不,亲爱的,你千万不要尝试。这个病例是真的断了一条腿,在地震时被砸碎了。这对正常人来说已经是不能忍受的痛苦了,对你们来说可能真的会出现「痛死」的情况。况且你不能为此真的去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这么年轻,你最应该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健康。”
“也就是说,除非遇到那样的巧合,还能承受下来。不然就不可能恢复正常,是吗?”
戚宁玉在希望过后又回到了绝望,其实早年他看过心理医生,也针对治疗过,当时的治疗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他平白多受了些痛。
后来邢誉川就不让他治了,说以后只要他疼都会陪在他身边。
“你也不要这样悲观。”老太太安慰地拍了拍戚宁玉的手,“任何情况都是可能的,也许你的身上会出现别的奇迹。”
戚宁玉接受了老太太的安慰,微笑着认真保证道:“好的,我会的。谢谢史密斯医生。”
然后,他们告别了老太太,又开车回了城里。
回去的路上戚宁玉一直没有说话,雷森没把车开回酒店,而是开到了一个酒吧的门口。
“宁玉,要不要去喝两杯?”
戚宁玉听到雷森的声音才发现外面是酒吧,他除了应酬几乎没有喝过酒,看着外面酒吧巨大的霓虹灯,他一时不确定他想不想去。
雷森已经下了车,把他从车里拖出来,拉着他直接往酒吧进去。
酒吧里面灯光明暗交叠,音乐声震耳欲聋,人和人挨在一起几乎没有间隙。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雷森就是在酒吧,果然雷森连挤人都游刃有余。他正好跟在后面不用他去挤,但眨眼他们还是被挤散了,一个高大的白人男人挡在他面前。
“嗨,美人。”
戚宁玉抬眼一看下意识要叫对方让开,可他莫名地笑了一下,对方立即露了一个“ohmygod”的表情,伸过手来就往他腰上一揽。
“宁玉。”
雷森忽然倒回来,推开了白人,把他拉走。
戚宁玉也没再注意那个白人,雷森不放心地在音乐声中大吼地问他,“你没事吧?”
他不在意地摇了下头,回了句,“我能有什么事。”
大约雷森没不见,拉他去了吧台,那里终于清静了一些,说话不用再吼。雷森这才又说:“我以为你很讨厌别人跟你搭讪。”
“是不喜欢。”戚宁玉回答,但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感觉还行。”
“看来上次的音乐节效果不错。”雷森说着转过头去点了两杯酒。
过了片刻,调酒师把调好的酒推到他们面前,雷森拿了其中一杯给他。
“这杯叫新生。”
“新生?”戚宁玉盯着杯中的酒,灯光下的酒微微晃动,就像跳动的火焰一样,但他没有看出来为什么要叫“新生”。
雷森说:“你先喝一口试试?”
他尝试地喝了一口,发现一股苦味。
雷森又说:“你摇一摇再喝。”
戚宁玉怀疑地拿起酒杯,把杯子晃了几个大圈,杯底冒起来一粒冰块,冰块在红色的酒中晃荡了几圈,酒就慢慢变成了浅绿色。
他又尝试地喝了一口,发现苦味消失了,变成了一股带薄荷味的清甜。
他不禁一笑,“这还挺有意思的。”
雷森把杯子凑过来和他碰了下杯,自顾地喝了一口说:“你看,酒都是这样,改变一下,它就甜了,何必非要喝苦的呢。”
戚宁玉转过头去看雷森,“你在开导我吗?雷森首席。”
“我像是会开导别人的人吗?”
雷森一脸不认同他的表情,但忽然又认真起来,“虽然我没有什么好的人生经验,但是有一条我还是可以跟你说说的。喜欢的话就不要等待,得去争取,就像你说服我跟你合作一样。”
“那你是被我说服的吗?”
“那肯定不是。”
戚宁玉和雷森开了句玩笑,把视线垂到了吧台上,他其实听懂了雷森想说的是什么,他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语般说起来。
“你以前在医院见到我的时候,不是我在治病,是别人生病了需要我的血。后来我不想再给别人当血袋,我就跟邢誉川跑了。可能是那时候太小,太软弱了,当时只觉得有人关心有人在乎我的感觉太好了。
哪怕他每次喂给我的水总是太烫,抱我时总勒得我喘不上气,可我还是很感激。所以我不敢跟他说,我怕说了一次他就不对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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