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安全,我是最后一个,不急的。”
许咎看着温存发过来的消息,从昨晚就沉重的心情变得舒缓了几分。
他回了个好,便看向墓碑上自己母亲的照片。
“你还是那么年轻。”许咎伸手碰了下墓碑上的照片,“我都要忘了你在病床上那苍白狼狈的样子,也要忘了你被那个男人欺骗,朝我怒吼的歇斯底里。”
很多人都知道不要在他面前提他的母亲,他们都以为他很爱他的母亲,甚至许治文也这么觉得。
可是只有许咎知道,他恨她,恨这个女人把他当成她失败婚姻的原因。
恨她把他当成她失败人生的源头。
她也恨他,恨到她死的时候还不肯跟许治文离婚放他自由,让他只能永远地活在许治文的Yin影下。
他还记得她临终前笑着对他说:“我要你也尝尝被人抛弃,被人恶心的滋味。”
但是她不够了解他,他其实对抛弃已经习以为常,许治文的恶心也见怪不怪。
他那时只想着,能活下去就行。
“许治文对你父亲的公司出手了,他以为我会舍不得你为外公留下的产业,但是我不想收拾烂摊子了,相对于美国,看一场我妻子的比赛更有价值。”许咎说完站起身将墓碑前枯萎地花束拿走,想换上新的。
下一刻他的动作一顿。
只见花束下藏着一个熟悉的包装袋,是上次温存在滨城买的香水,洋桔梗的香。
许咎伸手将袋子拿起来,只见最上面有一张便签纸,写着一句话——妈,许咎最近生了场大病,你要是心疼的话,以后可得保佑他身体健健康康哒,香水是孝敬您的哦,希望您会喜欢。
是温存的字迹。
许咎看着这行字,心被狠狠地戳了下,软下去一片。
温存这个什么不知道的笨蛋,她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保佑他。
他握着花的手,指节都泛着白,本想把花和香水都丢了,但是最终他将花束丢下,拆开包装盒将香水拿出来,喷在他刚买的新鲜花束上,清淡的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开。
温存的心意,他没有资格丢了。
许咎把香水放在她的墓碑下,底下垫着温存写的便签纸,沉默片刻才说:“你恨我就好,别恨她,她挺喜欢你。”
他说完直起身转身离开墓碑,往山下走去。
一坐上车,席西维就把最新的消息告诉他:“许董已经知道你没去美国,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许咎听完神情不见波澜:“知道了,去温存学校。”
“真不去美国了?”席西维把车开车去,有些担心,\"这一出明显就是许董自导自演的戏码,你不去美国可能就触了他的逆鳞。”
“我知道他的目的,他是在试探我现在可不可控。美国的事是他自导自演,他知道我能看得出来,”许咎看的透彻,“许治文要的是我能否服从他的态度,既然他摆出了这个选择,那我当然要告诉他我的答案。”
“我永远不会被他控制。”许咎风轻云淡地说完,但是这话却带着十足的坚定,这是他的选择。
选择温存,许氏他不要了。
他想和温存开始新的生活,不和许家沾边,那么他和许治文的恨和债都要结束。
*
温存一直眼巴巴地等着许咎来,但是快到她上场了,许咎都还没来。
“温存你要去后台准备了。”贝京津比赛完从后台出来,朝她说道。
温存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就站起对岁安说:“我去后台了,你和念念就先自己照顾自己啦,等会我请你们两吃饭。”
岁安:“没事,你去吧,加油。”
念念攀着她的手臂,亲了她一下:“姐姐加油!”
温存摸了下她的小脑壳,小声说:“等会哥哥来了,你就要他坐这里等我哦。”
见念念乖乖地点头,她就往后台去准备了。
乔余韵和宫佩看着温存离开,交换了一下眼神,宫佩侧耳对她说:“你的那个录音是打算在温存比赛之前放,还是之后?”
“当然是之前,我可不想她出风头。”乔余韵说完就起身离开。
温存在后台再一次看了下自己的谱子,活动着手指的间隙还伸长脖子瞅向念念那边,想着许咎有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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