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又这般……这般无礼?”
“要怪就怪文元太好了,我太喜欢文元了。”尽欢说着吧唧在往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又乐颠颠道:“起床咯,起床咯!”
这尽欢整日就知道占我便宜,我气急了,拧上那正取衣衫之人的耳朵,没留神拧了她左边耳朵,疼得尽欢眼泪珠子往下掉,呼着:“哎哟!疼。”
心一咯噔,这是真疼,碰着她脑袋上那鼓着的包了。慌忙松手,怎地忘记这茬!
羞,且气恼!又心疼她。
尽欢穿好衣梳好发,出来见院子里一堆野猪尸体,她说心里毛毛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倒是想问应大小姐昨天如何英勇,能杀这么些野猪,告知她这是三伢子帮忙送过来的。
膳后借了牛车,不放心尽欢头上顶着个包去县里,便与她一道。我惦记着采买盐巴,被野猪破坏的炉子,瓦罐等紧要些的物什。
在县城野味店卖了野猪,五头野猪都很壮硕,一起卖了四两半银子。野味店老板说,野猪最贵重的就是药肚子。
所谓“药肚子”,便是野猪在山间会吃下很多的野草,其中不乏草药,一头成熟的野猪有的活七八年,吃的药草不计其数,Jing华皆在肚子里。烹食后,特别对于人腹脏肠胃的毛病,药效作用明显。
尽欢听得那话,要把那几只药肚子都留着,炖给我补身。听她那傻话我无奈道家中还有一只,岂能吃得完那些?她才算作罢。
这大小姐有时候总让人啼笑皆非,却也总让人暖得窝心。
·
晚风拂至,夜幕初临。
村中鸡犬之声相闻,袅袅炊烟,小村一番劫后也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祥和。
晚膳后,我端来碗药汤,让尽欢喝下。尽欢一闻着那浓浓的药草味,一脸嫌弃不愿意喝:“文元,这是什么啊?黑乎乎的。”
“祛瘀消肿的,赶紧趁热喝下。”
“能不喝吗?你看我脑袋这,都已经好了。”尽欢嫌弃地瞧着药碗。
我睇她一眼,脸都绷起,佯恼道:“还不赶紧喝下?不喝药你那鼓起的包几时能消?”
尽欢无辜地瞅着我,扑闪几下杏眼,一憋气一闭眼,把那碗汤药灌了下去。
“欸?怎地一点也不苦啊?嘿,文元,你怎地连熬的药也这么好喝,一点也不苦,还带着微微的甘甜。”尽欢咂巴咂巴嘴,回味着。
瞧她那小动作,活像喝了蜜汁似的,我好笑道:“哪个说汤药就是苦的了?敢情你刚刚不肯喝是怕苦么,呵,我倒是没加黄连,加了几钱甘草。”
“文元,你真好!”喜色透进了她眼里。
习惯了她这个样子,笑笑不多言。
她,比我好!
13、痴迷了
夜里躺在榻上,尽欢故技重施,要我替她呼呼那鼓包。
我有些困,昨夜照料她一宿没怎么睡,今日又整日在忙,但还是依着她,勉强打起Jing神,扶着她的脑袋,侧身替她吹了吹。
尽欢说想宴请一下村中熟人,我亦同意。思索一会儿问她准备都宴请哪些人呢?
村里与我亲厚的人家不多,也就二姑母与六婶家。我恐自己的“命硬”,遭他们排斥,平日里也不多话,极少与人打交道。
尽欢掰着指头数着她认识的人“六婶家,大郎三伢子,二姑母……”我倒是不知尽欢几时认识了这许多人,想到她性子外向,也未做其他思忖。
说罢,尽欢忽而问道:“刚刚我说的那几人里,可有说过你坏话的?”
我摇摇头,道:“不曾有。”
我正替她呼呼她脑袋上的包包,尽欢忽而抱着我,坚定又温柔道:“江文元,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我身子一僵,说话时透出那语气让我莫名心一颤,赶紧道:“不曾有人欺负于我!”
“可我,我心疼你!”
尽欢抱住我不放手,还往她怀里紧了紧。忧心再碰到她的伤处,轻力去推她,听闻这般的话语,便也不再挣脱了,软下身子侧躺着,再不言语。
知尽欢心思敏锐,她一句“我心疼你”,我感怀欲要落泪。应尽欢她,真的是心疼我。自己已然多久,没有感受到过这般暖意呢?
心,没节奏地扑腾起来。
尽欢的怀抱温暖又包容,柔软且坚实。此时窝在尽欢的怀里,往日的羞怯尽数敛藏。想,贪念着这一刻被人怜惜的暖意。
·
新的一轮朝阳又升起了。
晨间我麻利收拾好后,便出门去各家邀约,约好今日下午酉时,在家中宴请各位,说清是尽欢做东。
六婶一家欣然应答,其余几位也都不推脱。二姑母与六婶道午时来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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