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是……我觉得,我们不应当这样,这是不对的。……于礼不合。这几日我亦想了很多,想来,便是如此。”江文元说。
于礼不合?真不知道小丫头在说什么。
“尽欢,你不是应了我,许我些时间,让我考虑考虑么?现下……我考虑清楚了,我还是不能接受与你处在一起。而且,就像从前那样不好吗?姐妹也可以住在一起,我家还是你的家……”
“那怎么能一样?”我一急,怔怔问:“江文元,你确定么——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你得认认真真跟我说,这是真心话么?你不要玩笑,此事可容不得玩笑。”
“没,……没有玩笑。”我听她这样说。
“嘿!我才不要信你!”
鼻头太酸,蓝天也不好看,水雾濛濛的。牵着的手,拉不住了,也放开了她。我起身站了起来。呵,就当她在玩笑吧!
——江文元你可不能这样,好不容易赢得你的应允,甜甜的日子还没开始过呢!你就要放弃了。什么姐妹?我才不要信你!
身边这棵松树的皮被抠掉一块,一块,……
“阿元……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抬了下颌,眯了眯眼,仍背对她,“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哪里做得不对?”
“没,你并没有什么不对。我只是,考虑清楚了。还是喜欢与你做姐妹时那般,心下自在!”
呼——我此时并不想在她面前落泪,阿元必定不喜我软弱。我,该是她的依靠。水声依旧潺潺,只是响在身后,我的心事我已想不通了。阿元的心事,原来是这样的……
转身面对她,强挤出来一个笑,“阿元,玩了这许久,去起鱼篓子吧!然后,……我们回家。”
——你想怎么样都好,阿元,只要你开心一些,莫再委屈自己,我还是会在的。就在这里,在你身边。你若转回头,就能看见。
我跳下石台去扶阿元下石台,伸手时她已经自行下来了。我在前面走着,压着心里的酸,脚下慌不择路。
走着走着,听到阿元在唤,“尽欢?”
“啊?”
“那里是回家的路,你……刚刚不是说,想去起鱼篓子?”
“噢,噢……对!”连刚刚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
又是夜间,阿元果然先上了榻,阖目而眠。
我尽量放缓呼吸,将近丑时阿元呼吸才均匀轻缓,她应该睡着了。我才慢慢挪到心爱女子的身边,不愿弄醒了她,抬起欲抱她的手,还是放了下来,轻轻侧身虚贴上她软软的手臂。
呼……她没被我惊动,暗自松一口气。
没想到,才几日不曾与小丫头亲近,却觉得似过去了许久许久。久到此时嗅到她身上的好闻的淡淡的药草香,竟然怀念得欲要滴下泪来。我才不要和你做姐妹呢,你是我的……爱人,心爱的人。
阿元,你可不能放弃啊。反正,我不会放弃你。
熹微透窗,一夜未眠。
借着微弱亮光,侧头瞧她,阿元的侧颜一如往常,清丽柔嘉,恬静如许。
阿元的眉眼,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小小的影,琼鼻起线柔和;阿元的唇,这角度观去樱润微翘,极是诱人。阿元的下颌,如同Jing美的瓷盅……
欣赏美景,并不亵渎。虽有心欲要品尝,但我相信来日方长,总能再一次,很多次去品尝那绝美的味道。
总能,再让她为我,梨涡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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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忽然发现个问题,应大憨每次出场都是惨兮兮的。怎么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穿女呢?嗷……我真不是有意的。[对手指]/ 她是救场大虾!请喜欢她~~ 大憨岂非山中物,她的江湖,在江家村外面。江文元也不是个简单村女,线索,在梦境里。
夜悬黎——夜明珠,是江文元的。
唔,我这么剧透,还有人看下面的文吗?
27、花溅泪
若说,这世上最刺痛我的,大抵是尽欢的……泪。
她,本该活得肆意,活得欢乐。我与她近来的日子,看似平静如水,却总觉水底翻涌着浪。心头实在不忍难安!
她说:“我才不要信你!”不信什么呢?不信我不再欢喜她了,不信,我这般狠心待她。
别扭与疏离本是不该的,许是刺痛了她。我想,再多些时间,我们或许就会恢复到从前模样。
那时,尽欢,定不会再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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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尽欢沐浴后道她去附近消食。因她的体贴,我不必再端木盆子去杂物间擦洗了。
半个多时辰后,尽欢便回来了,我已在床榻里侧睡下。我与她的习惯,其实多数是尽欢睡在内侧,她起得迟,又怜我夜里起夜不便……不过,若是特殊日子,例如月事时,尽欢就会让我在里侧,以方便她照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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