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觉得有手在我脸颊上使坏,一察觉我便手比眼快,抓住了使坏的手,欲甩开。睁眼才瞧见阿元晶晶有神的眸子瞧着我,盯着我俩抓在一起的手,神色似乎疑惑。
我当然不会甩开阿元,反握住她,连声问:“阿元,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肚子饿不饿?这是几?你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阿元噗嗤笑了:“没有不舒服,不疼,不饿,那是二,你是尽欢。”
我喜极而泣,憋忍的坚强装不下去了,激动把人抱住,只有一句哭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想我真的很二,为何不摆三只手指头让她辨数,好在,阿元并不知‘二’有他意,我倒并未被取笑。
叶大夫很快被丫鬟唤了来,细细替阿元看诊,道一切无碍,脉象很平稳。而后在卧房外间,很是无语瞅了我一眼,训斥说年轻人火气旺也要有度知节制。
我被梗得无言以对。
好吧,都是我的问题。总之阿元醒来无碍了,我就安下心,付了百两的诊金给叶大夫,叶大夫只取了二十两,开了补身的药方便离去。
我心中赞叹:这里的医者,我所遇见的都医德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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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初,尽管是夜里,阖府氛围也热烈起来,清越清浔她们做了粥与鸡汤端来,应笑语是睡下的秋雁把她唤醒了来。
“娘亲?你这回睡了好几日了,可把爹爹急坏了。”童言声声,昭示我养着的八岁小闺女、已切实变成了一个“大姑娘”了,懂得关心爹娘。
换成往日我定要嫌弃应笑语,把她赶走,谁让她此下爬到我和阿元的床榻上,还依偎着阿元。不过此时,我却柔柔笑着,殷殷望着阿元,心中很开怀,当然也不会赶走小闺女。
阿元的嗓音一如既往温柔,对笑语说着她只是累了,不要担心,睡过这一觉就没事了,日后定不让我与笑语着急。
你可要说到做到!阿元。
我张罗着让阿元吃些膳食,笑语也在榻边的小几上摆着汤碗,喝着鸡汤。阿元并不用我喂她,她自己慢慢吃着,看她二人用膳,我已觉此时别无他求。
一家人和和乐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笑语喝过一碗鸡汤后,秋雁带她回去睡下。我与阿元在一处,我并不多言,只盯着她吃下一碗粥,喝下一碗鸡汤。阿元吃不下那些,舀了几口送我嘴边,我吃下了。
我眨眨眼问她:“阿元,你说说,我是谁?”
阿元稍愣了愣神,答我:“你是尽欢。”
“不对!”我摇头嘟嘴,这答案我并不满意。
阿元附过来亲了我的脸颊,说:“如何这般大了还像个孩子,这样可满意了?”
满意么?我不甚满意。
亲的脸颊不是唇,唤的是尽欢而非阿欢。
总归,阿元无事,这样的小事我并不计较她,用力点头,对她粲然一笑。
“满意!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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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红鲤鱼故事
欲诉相思,叶满池塘夏至时。
阿元醒后已有二旬余,我日日在家陪着她,哪儿也不去。
着人在花园里挖了方水池,移了些荷过来,放进些鱼儿。阿元很是嫌我不务正业。我则很是赖皮蹭在她身边,说陪她才是我的正业。
“尽欢,我喝了好多天的药汤了,身子补得发软,今日便不喝了吧?”阿元与我商议。
我若无其事,温言哄她:“嗯……再喝上几日,等你再养好些就不喝了。”
心中很忧,对着阿元我却总是得笑着。这些日子,她身子似并不如以往。
叶大夫每日酉时时分,都会被接来府里与阿元把脉看诊。初时,叶大夫嫌我小题大做,因他回回看诊后,脉象正常,神志也无恙。
每日听他说阿元身体无甚问题,我却并不能真正安下心来。
我讨好着这位上阳郡最好的医者,让他万万再细细替我家夫人好好看看,调理好身子,并许了千两的诊金给他。他念我情切,不要千两诊金。又改了药方,加了提神补气的药,嘱咐我必须让夫人心情明朗,不可心生郁结,多思多想。
我非是小题大做,阿元小恙怎逃得过我这枕边人眼睛。
说是小恙,无他,就是身子软,瞌睡多。我陪着她,每日辰时阿元才会醒,午间睡一个时辰,晚间戌时就软在榻上,好好醒着的时间大概只有四五个时辰,我有些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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