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苏临要还和唐欢不彻底了断,她怎么好意思怂恿她带她和京城富少出去玩。
喝了点小酒,姐妹俩个大被同眠秉烛夜谈。他们谈唐欢,苏临说的少想的简单,赵蓉雪说的多想的长远。
唐欢一天一个短信,怕到手的鸭子飞了,苏临现在什么身价,不是从小认识早恋,他一个小小北漂和大明星谈个屁的恋爱。卓淑芬要来见她,那不是关心小辈,人是全家老少齐上阵,逼她一个弱质孤女结婚表态,用意险恶,其心可诛。至于被人勒索,谁知道网络那一头的是谁,搞不好就是被苏临怒挂电话的唐欢,姓唐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就不老实,这种事情他干的出来。
赵蓉雪滔滔不绝,苏临却沉下了脸,翻身以背相对,闷闷不乐,她说困了,早点睡。
日益疏远,总会分开。可表姐的猜测,让苏临着实不快,烦躁不安,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唐欢纵千般不好、百般拖累、十分不配,却总不会恶劣歹毒到故意害她,赵蓉雪自以为是的嘴脸很让她讨厌。
只一点她说的对,那房子确实是定时炸弹,她的房唐欢住,两人的关系永远会扯不清楚。姐妹俩各怀心事,堪称同床异梦。
同床是缘,同梦是份,同床异梦是有缘无份,而肖汀从未有机会和李崇同床异梦,因为李老板从不和他一张床上睡觉,无论在酒店或者李宅,李崇习惯一个人过夜,做完后,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他滚要么他走。
在这个微凉的夏夜里,张宁捧着一杯参茶,坐在飘窗上看邻座一扇扇明亮或漆黑的落地窗,陷入长久的沉思,思绪的迷雾中似有陆地将浮出水面,呈现它原本的面目,真切清晰已在咫尺;苏临辗转反侧,她琢磨她那套小两居,冥思苦想的失了眠,当日甜美爱巢如今烫手山芋;肖汀低头看脚下的猫咪,他握住自己光裸的胳膊,好像这样才能汲取热度,获得力量,从失去的怀抱中寻找一丝慰籍和温暖。
微凉,夜,郊外的温度比市内低,唐欢裹着床被子在沙发上打瞌睡,沙发够大够软,舒适得好似一张大号单人床,唐欢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排骨仔会说话,说人话,它用rou呼呼的小爪子挠他的下巴,不服气的反驳,它才不傻。
大概是不得唐欢认可,排骨仔大声嚷嚷,极力分辨,越叫越响,响的换了语种从人声转为狗吠,响的唐欢从梦里惊醒。排骨仔确实是在叫,半夜鸡叫有黄鼠狼,半夜狗叫莫非是来了小偷,这私人地方不应该啊。
掀开被光着脚,唐欢顺手Cao起茶几上的水晶饰品拉开后门小心查看。花前月下,李老板半蹲摸狗头,面向探头探脑的唐欢,视线扫过他手里的马踏飞燕,李崇似笑非笑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他做什么,否则何来隐约的笑,藏不住的乐,这哪里是意图询问,分明是调情的节奏。难为情的瞟了一眼排骨仔,唐欢扭开头,他把光脚在木地板上蹭了蹭,小声说话,以为是贼呢。
唐欢颔首笑着,恰倒好处的腼腆适可而止的魅惑,正如那晚他要求保留的侧脸角度——他知道他喜欢的。李老板曾经跟他开玩笑,说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他不要当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也不配为分担风雷共享霓虹的木棉树,如果可以,他想做罂粟,做他解不了也离不开的毒。
从花到毒,Jing炼的过程堪比西天取经,前途坎坷,一路鬼怪,路漫漫其修远兮,只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等修成正果已然落入他人之腹,堕落成茶余饭后的一顿消遣,凋零成一夜风雨后的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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