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去反驳,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可是我不愿看见父亲因为我一时的“自私”而在这么多下人的面前听着母亲的喋喋不休。
我该怎么办?我根本就不该和父亲离开。如果我没有和父亲离开,现在他也不用这样毫无尊严地站在下人的面前听着自己妻子的训斥。“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在心里喃喃地对父亲说着这句话。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宁可一整夜郁闷,也决不让父亲和我离开。
那晚母亲训完我和父亲上楼后,我看了一下墙上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我的天哪,这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我那位犀利的母亲竟然训斥了我和父亲足足一个小时,而且面不改色,连大气都没喘一下。为此,我真是佩服得是五体投地!说来也奇怪,自那晚以后母亲竟然一个星期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家里,俨然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人,是不是天生就是矛盾的动物啊?
以前的我总是希望母亲能留在家里陪陪我,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可当自己曾经的的愿望真的实现时,我的心里在面对她时却又变得是那样的恐惧。在她留在家里的一个星期里,每一天她都会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训斥我和父亲犯下的那个不值得她原谅的“错误”(就算父亲不在家,母亲也一样不肯放过我)。这样的我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开始怀念起她不在家时的生活,也总是在心里祈祷:妈妈,拜托你,你还是回到从前的生活里,你还是去应酬那些有钱人的太太们吧……如果母亲在这样的继续住在家里,我真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得厌食症。
我和父亲在一起,朦胧的夜色又让我想起母亲的犀利。
“在想什么呢?可可,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啊?”父亲说。
“哦,没什么啊,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我说。
大概是老天听见了我那可怜的祷告,母亲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而那些可怜的下人也不再受我的连累得到了解脱。
不过有时我想起自己和父亲的“私奔”时,心里还是会觉得那次的举动挺刺激的。同时我也很庆幸自己没有硬逼着酷儿跟我一起去,要不然,母亲非得把这次的“错误”统统都算在她的头上不可。
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那样的讨厌酷儿,更不喜欢我们在一起玩。她总对我说:可可,你别和酷儿走得太近。你是千金小姐,她和你在一起玩一定是有目的的,而且她会把你带坏。每次听见这样的话我都很不明白——酷儿有那么坏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如果说她接近我是有目的,那是什么目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呢?
我真的是搞不懂母亲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说,就因为我的出生好。生在了这样一个富裕的家庭里,我就应该看不起那些贫穷的人,我就应该变得目中无人,做一个自以为是的千金大小姐吗?不,我不要这样。如果要我在有钱人和贫穷人里选择一个做自己的朋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选择后者。
“爸爸,妈妈一直都是这样专制,这样的喜欢左右于他人吗?”我抱着父亲的胳膊,若有所思地问。
晚饭后,我和父亲坐在秋千上,紫藤花已经凋零,枯萎的花藤长长的垂吊在秋千架上,无力地摇晃着,从我们的面前拂过,和它接触,却再闻不到它的香味。
侧头看看父亲,没有母亲有父亲在身边我也是幸福的。
“可可,你妈妈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生活环境里,是你外公外婆唯一的女儿,身边的人也都一直宠着她,捧着她,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大小姐脾气。”
“是这样的吗?”我看着父亲。“那我也是千金小姐啊,我为什么就没有和妈妈一样呢?”我认真地说。
“这说明,你比你妈妈优秀啊!”
“真的吗?”
“是啊,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女儿。你可是我秦渊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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