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需要经过思索才知道该如何回答似的,他顿了顿,才道:“没事。”
“在酒楼的时候,有人给我下了蛊。”白芨解释起此前发生的事,“蛊术对我没用,但蛊按说只有我家能炼。我很在意是谁从哪里得到了什么蛊,又为何要下在我的身上,便没有声张,顺势跟了过去。”
就在她话说到这里时,刺心钩的神情忽然rou眼可见的变得冰冷了起来。
可怜旁边的少年们,才刚见慑人的气势缓下去,刚舒一口气,就又重新瑟瑟发抖了起来。
白芨倒不觉得奇怪。刺心钩会生气也是当然的。显然,她不光是忽然消失不见了,还是明知道有人对她有恶意,却没有告诉他,然后忽然消失不见了。这简直就是拿他的性命在刀尖上跳舞。
虽然从她本人的角度来看,她其实一直游刃有余,绝对能保证自己不出问题就是了。
可她真的把他害得够惨了。
白芨看着刺心钩眼下的青黑,乖乖地准备听训。
“你说,”刺心钩开口,“有人给你下蛊?”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戾气。
“啊……对。”
“是谁,给你下了什么蛊。”他问道。
“是情蛊。”白芨答道,“然后,我被他带到一个地下的陵墓中——”
“你不是自己走的?”刺心钩打断了她。
“不是。不过也是我默许的,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情况。”白芨道。
“给我下的药,也不是你下的?”刺心钩又问道。
“迷药吗?当然不是。本来是下给我的,被你给替了。”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白芨之前所奇怪“为什么没有出现”的冰冷的杀意,刹那之间就暴涨了起来。
可是,这个出现的时机……怎么感觉,好像……并不是针对她的?
白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刺心钩是真的完全不打算对她生气了吗?她早知事情有异,还默许他人带自己离开,给他添了天大的麻烦,可他简直就像是完全注意不到这一点似的。
“所以,其实是有人,掳走了你。”刺心钩缓缓地确认道。
“……可以这么说吧。”虽然是她默许的。
骤然之间——
杀,气,澎,湃。
“是谁。”刺心钩一字一顿,问道。
那眼睛里的骇人气势,足以令任何一个人胆寒。
一旁,有少年脚一软,不小心跌倒在地。隐约竟还有压不住的哭声传来。
这么大的男孩子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好啦好啦,别这么凶。”白芨到底心疼孩子,不由拍了拍刺心钩的胸口,试图安抚他,道,“你看,都吓到孩子了。”
罪魁祸首的白芨,其实倒也没期望自己的安抚会真的有效来着。
还是在刺心钩这么大的气头上。
她却怎么都没想到,刺心钩被她拍了两下,紧紧地抿着嘴,那澎湃的杀气,居然就真的慢慢地被压了下去。
……这也行?
白芨自己都要崇拜自己了。
生死蛊……真的太厉害了。竟真的能让他隐忍至此。
可是,其实……就算他发脾气,她也不会借蛊拿他怎么样的呀。他又不是没对她发过脾气,之前不是还莫名其妙凶神恶煞地逼问她“有何图谋”吗?如今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识时务……难道是怕她又忽然消失什么的?
“是谁。”刺心钩再次问道。
“一时说不清楚……路上说可以吗?”白芨还记得自己有重要的事要做,不答反问,“我听说,以你的脚程,一炷香就能到永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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