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对不起。”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叫她。
不再是凌月婵,而是男人的声音。
白芨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刺心钩。
白芨从未见过这样的刺心钩。
刺心钩看着她,哀哀地看着她,满脸都是难过与低落。
多么奇怪呀,白芨曾面对过一身戾气,将钩子横在她的脖颈上的刺心钩。那时候,她根本一点也不怕他,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看到面前这个哀伤的刺心钩,她却忽然害起怕来了。
刺心钩地看着她,道:“你辜负了我的心意。”
我为什么辜负了你的心意。
“你辜负了我的心意。”
我为什么……
“白芨!”面前的刺心钩忽然再次叫她。
然而,此时,他的神情却变了。他的神情不再哀伤,而是关切,包容,仿佛永远不会怪罪她。
他叫她:“白芨!”
白芨愣愣地看着刺心钩。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回到马车里了。
周身颠颠簸簸。她下意识地碰了下面前的刺心钩,指尖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
白芨反应了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原来刚才她是做了梦。
而现在,她已经醒来了。
白芨忙去看刺心钩的神色,就见刺心钩脸上,确实没有半分哀伤,只有关切与包容,以及她熟悉的那种,骨子里的沉稳和可靠。
他伸出手,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却什么都没有问,只低声道:“没事了。”
他又说:“有什么,不需全靠自己。我会帮你,也可以替你。”
白芨仰头看着刺心钩……
……仰头?
白芨低了下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意识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躺进刺心钩的臂弯里了……
刺心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起来,忙扶她坐稳,然后刹那间收回了揽着她的手臂,解释道:“你……因为颠簸,倒了一下,被我拦住了。又见你哭,忙着叫你,就没注意。”
白芨没有说话。
脑中忽明忽暗的光点不知何时已经明亮了起来。这个光点过于合理,以至于披荆斩棘势如破竹,甚至化为梦境,瞬间点亮了她整个大脑。
白芨看着刺心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她忽然害怕了起来。
白芨很喜欢逗弄刺心钩,甚至大咧咧坐在他的腿上也不放在心上。因为在白芨心里,刺心钩是一个魔头,是杀手,是江湖闻名的恶人,是十足的危险者,是和她截然不同的人。当然,他也意外地有好的一面的人,内心有着自己的柔软之处,但在白芨看来,他和自己仍旧远远不是“一路人”。
至少,白芨认为自己是这样想的。
而她相信,对于刺心钩来说,她也是一样的。就像初次见面就将尖钩横在她的脖子上一样,对于刺心钩来说,她也不过是一个用邪门歪道掌握了他的生命的人,或是一个有可能将她姐姐起死回生的道具人。
所以……她从未考虑过这种情况。
考虑到,他是一个男人,有可能会将她视为女人的……这种情况。
白芨在原处愣了一会儿。
她从未如此……不知所措。
其实,这种不知所措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白芨不是没有被人喜欢过的,甚至,喜欢她的人其实很多。
在苗谷中年轻一辈的姑娘中,白芨是最优秀的一个。被白芨礼貌拒绝过的异性有多少,她自己怕是都没有认真数过。
彼时,她从未将那些感情错付的男子放在心上,更遑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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