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的邪蛊,有用却也极度危险。通常,若是邪蛊,就是Cao纵者自身也不愿与其挨得太近。将蛊藏在暗处,离自己远些,也不易被人发现,还方便害人,怎么想都是更为合理的。
所以……谁能想到,凌鸿云居然就将其放在枕头底下。日日安枕而眠。
这可真是将其视为心肝,视为依托,片刻也不愿分开。
即使早有所料……即使早有所料,真正看到了,真正确认了,白芨还是蹙起了眉,冰冷的怒火抑制不住地蔓延了起来。
“刺心钩少侠,白姑娘。”凌鸿云见到他们二人,站起身来,语气冰冷地打了个招呼,道,“不知二位深夜光临寒舍,未请自来,是有何贵干?”讲话看似斯文有礼,实际冰冷讥诮,与之前的作风如出一辙。
他看上去坦坦荡荡,仿佛完全没有被撞破什么。
白芨移开视线,低下头,看着被放在地上的许清清。
“那么,凌门主深夜召弟子前来,是有何贵干呢?”她静静地问道。
“姑娘对我派属实关切。如是看来,我派中私事,过往今来,怕是都得一件一件解释给姑娘听了。”凌鸿云道。
“你派中私事,确实与我无关。”白芨道,“但这里,有与我有关的事。”
说完,她看也没看凌鸿云一眼,径直向着许清清走去。刺心钩一直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半步不离。
白芨将许清清半扶半抱地从地上扶了起来。
“白姑娘。”许清清睁开眼睛,自己站起身来。他神色复杂而迟疑地看了凌鸿云一眼,想了想,还是低头问候道:“门主大人。”
说完,他站在了白芨的身边。
许清清一直都是极敬重凌鸿云的。
许清清入天蚕派习武的时候,还只有三岁。既入门派学艺,便不能经常回家。因而,他活了十二三年,见到凌鸿云的次数比见到自己亲生父亲的次数还要多。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心中向来对凌鸿云犹如父亲一般敬重。而凌鸿云也对他青睐有加,竟将一年只有一次的,宝贵的赴绝情谷学艺的机会给了他。他不知道有多么感激这份知遇之恩。
他是爱戴凌鸿云的。
所以,在林柏枝与他讲了真相时,他真的很难以相信。他当然也不愿质疑林柏枝,于是,他当一切都只是误会。
只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为感情左右,需得眼见为实。因而,他还是选择配合林柏枝,悄悄处理掉师兄们给他的任何食水,一直维持着清醒,却假装沉睡。
他便得以亲眼见到,自己真的被轰轰烈烈地送出门,又于夜班三分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门派。
就像林柏枝所说的一样。
很难说他心里有多么难受。
白芨拍了拍许清清,顺手将他往自己身后塞。许清清回过神来,忙站定身子,却不往后退,反倒挡在白芨的面前。
他的个子还不及白芨高,白芨的视线能够自然地越过他的头顶。
真是一如既往的小英雄。人群里总会出现恶人,却也有这样让人充满希望的孩子。
心中冰冷的怒意竟稍稍缓和了一点。白芨不由伸手摸了摸许清清的头。
然后,她坚定地将许清清推到一边,向凌鸿云的床铺走去。显然,是要取凌鸿云枕下的东西了。
刺心钩紧紧地跟着白芨的身边,寸步不离。
第38章 指责 [VIP]
凌鸿云看着白芨向自己藏着东西的枕头走去, 冷淡地一笑,竟也不拦她,反而撤开身子给她让路, 顺便自然地向门口走去。
他伸手扶着打开的屋门, 看了看外面躺在地上, 不知是死是活的弟子们。
“不愧是刺心钩少侠。”他笑了笑,道, “解决了这么多人,竟是半点动静也没有。”说完, 他阖上了门,泰然自若。
厚重的门扉将室内与外界隔绝了开来。
凌鸿云转过身, 好整以暇地看着白芨与刺心钩二人。
如今的情况,是凌鸿云被撞破了绝不愿为人得知的秘密。而论武力,不要说是他,就是整个天蚕派,怕也是难以与刺心钩匹敌。他也曾因刺心钩而露出过恐惧之色的。
所以现在,他理应惊慌……至少是有所触动的吧。
然而, 此刻, 凌鸿云却从容不迫,神色自若。他站在此处, 看上去竟是丝毫也不畏惧刺心钩了。
刺心钩望着凌鸿云的反应,微微皱起眉,直觉有些不对。他顿时一把挡住白芨,将其拦在了自己的身后, 同时挡住了枕头的方向与凌鸿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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