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云碧月背着扁秋双,懵懵懂懂地闯入了战场。
花园内好像刚遭遇过一次剧烈的地震,现场一片狼藉,断剑、木屑、漆皮、破布衫子扔得满地都是,本该干净柔白的雪地,被污泥和血掺杂在一起,黑红的颜色像极了人的内脏,恶心至极。
到处聚满了乌泱泱的黑影,一个赛一个魁梧,一个比一个高大。
他们看见云碧月进来,都转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每一张脸都是青面獠牙,Yin森可怖。
什么鬼?她这是穿越到哪个恐怖片现场了?
云碧月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前挪,眼里充满戒备,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这些鬼怪抓过去吃了。
“云碧月?”
不远处有人喊了她一声,她循音看去,一个凉亭下面,身穿青鹤大氅、盘着头发的女人蹲在柱子旁边,眼尾微微泛红,似是哭过。
再往她身边看去,阙阳宗的两位长老盘膝席地而坐,像是在疗伤;其他弟子七扭八歪地倒在各处,每个人脸上Yin晴不定。
“司马葵!”云碧月准确无误地叫出对方的名字。总算找到一个天户庄的人,她像是完全忘记同对方的隔阂,大步流星地往她那里走。
但很快,她就不动了。
正中央,站着一个人,哦不,一只女鬼。
她为什么能一口断定那是鬼不是人呢?
就凭那艳得像血的红衣,白里泛青的脸,让人只看一眼就犯心悸的银眸,笑得无比诡异的薄唇——这一看就是她曾经见过好几次的那个红衣女鬼。
道路两边很宽,女鬼并不挡她的路,但她就是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云碧月从小到大就怕鬼,特别是红衣女鬼,据说这种鬼都是厉鬼,怨气极重,害人匪浅。
她一看见她,脑袋里什么鬼故事都来了,就怕和女鬼打照面的时候,对方忽然暴起掐她脖子,或者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她的脑袋……
光想着,云碧月的腿就不自觉发软。
她没出息地冲司马葵喊:“我就不过去了!咱们就在这儿说吧!”
司马葵指着某个方向,疯了一般对她哭喊:“你不是大夫吗?快!快看看你大师兄!他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你快给他看病!”
云碧月看向她所指的地方,乖乖,居然正好就是那红衣女鬼站着的地方。
不仔细看不好发现,那红衣女鬼脚边瘫着一个人,看他身上装束,的确是庄无相。
红衣女鬼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目光向她幽幽地看过来。
云碧月悚然一惊,卧槽!她看过来啦!她看过来啦!
怎么办?怎么办?她会不会过来掐我脖子啊啊啊??
“云碧月你傻站着干嘛呢?快给你师兄看看,快给他看看啊!”司马葵见云碧月迟迟不动,焦急地催促她。
然而,云碧月并不想管庄无相那个死渣男的事,她只关心扁秋双。
云碧月对司马葵喊:“扁秋双她昏死过去了!!你知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过类似的状况,怎么把她救过来??”
司马葵见她不去救庄无相,反而一门心思问扁秋双的事,不由切齿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分不清轻重缓急吗?还在意那个痨病鬼干嘛?”
云碧月面色一沉,火气冒了出来,冲着司马葵开怼:“不好意思,在我心里,扁秋双就是重,所有人里,我只在意她,我就在意她,别人的死活我才不想管,你这么担心庄无相,你自己救他呀!”
“你背上那个人,很重要吗?”
很柔和的女音自前方传来,那红衣女鬼飘飘忽忽地向她走近。
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
云碧月瞳孔微缩,想要转头就跑,可身体偏偏不听使唤,在巨大的恐惧侵袭下,放弃了听从大脑的指挥。
祝彩衣察觉到云碧月眼底的惧意,走了没几步就停下来。
唇角勾了丝恶作剧般的诡笑:“你好像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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