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酸疼的肚子,此刻更是像被搜肠刮肚般的难受。
林澜见目的已经达到,默默不说话,幽黑美艳的眼底倒映着一个纤细女人微微颤抖的身影,顿时感觉到心里一松,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棘手。在来之前,她不知道准备了多少说辞,当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这个妄想高攀的女人知难而退。
秦枳沉默了许久,仿佛是从深底的湖水间走过,心间是一片凉透,冰凉的手心不小心被微微刺痛,是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他对她许下的承诺,永恒与我。
秦枳抬起头,脸色有点苍白,但还是因为激动硬是挤出了几分绯红色,鼓足勇气举起自己的左手,认真又坚定地,"除非,你能说服他把这个从我这里拿回去,否则,很抱歉,我无法如你所愿。"
心底的痛处被毫无防备地戳中,林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愠怒已经无法遮掩,显然气得不轻,定定地看着秦枳手上的镯子,语气冰冷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冷笑了几声,"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果然还是低看了你。"
是的了,她可以毫不顾忌地扼杀儿子的爱情,可是,却无法也不敢去忤逆公公的意思。沁水涟漪,始终是她心底的痛。当年,她费尽心思,甚至委曲求全,也没讨得自己婆婆的欢心,反而让人看尽笑话。其实,她想要的,真的不多,不过是在顾家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不过是顾家人一个名正言顺的承认。
秦枳根本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惊愕地抬起头,就看到未来婆婆决绝离开的背影,紫色的外套甚至还隐隐往外散着怒气,有点无辜地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居然把她气成这样?其实只不过是想让她看看顾市长套在她手上的戒指,以表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决心嘛!
秦枳回到家,秦母正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灰色的毛线在银色的针和她纤细的手指间曼妙地飞舞。
秦枳走过去,从后面趴在她的背上,小手不安分地在上面写着字,秦母有点怕痒,很快就被逗得笑了出来,拿着毛衣的手轻轻颤抖着,抽出一只手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别闹。"
秦枳咯咯笑着,把下巴放在秦母肩上,双手紧紧缠住她的脖子,看了看毛衣的式样和尺寸,吸了吸鼻子,酸酸地说,"老妈,你又给你男人织毛衣啊?"
"去去去……"秦母又笑又怒地拨开她缠着自己的手,"怎么说话的呢?没大没小。"
秦枳咂咂嘴,"怎么也不见你给我织?"有点愤愤不平地说,"老妈,你已经好多年没有给我织过毛衣啦!"
秦母不禁回过头,带着慈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笑道,"还好意思提这个哦?我以前给你织的毛衣,你给我说说,哪一件有寿终正寝的?"
秦枳突然不说话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很小的时候,记得每次玩躲猫猫,她都会爬进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废弃的小院子,直到最后也不会被发现,可是很不妙的是,每次从铁丝网下爬出来,身上的毛衣总会被勾住,有时天色已晚她急着回家,也就顾不上这么多,硬是把被勾住的部分扯下来,很快,半个月下来,她的全部毛衣轮番上阵,件件阵亡。
那个时候秦母很忙,洗衣服的时候也不太在意,知道有一天才发现这个小秘密,那天晚上,玩到最后玩伴们都没发现她,秦枳又是一个人踏着夜色回家,无数次在门口徘徊,就是不敢进去,今天的毛衣已经伤痕累累,不堪入目,她怕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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