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蓁蓁回神很慢,但她颤抖嘴唇,竟还能开口回应祁瑛好几分钟以前的那句质问:“臣妾。。何罪之有?”
她没罪。
爱慕一个人,想到他身边去,为什么有罪?
向往权力,凭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为什么有罪?
她没罪。
是姜婉自己没用!
是她斗不过自己!
是她倒霉!她死了!她的孩子死了!她得认!得认这个命!
这话惊雷般,刺中了祁瑛的心坎,更刺中了江莠的心坎。
她撇眉,没想到郭蓁蓁真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江莠握紧了拳头,一向沉稳的眼里,终于破碎开来,露出了震愤又难以遏制的怒火:“何罪之有?!你当真是不要这脸了,非得要我在此一一揭了你们郭氏的底是吗?!”
姜霆夜更是被这句话刺激,握着刀柄得手因为过分的克制有些颤抖,金刀锋利,力道稍微没有控制好,在郭蓁蓁脖颈上划了一道口子。
突然吃痛,郭蓁蓁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命还被姜霆夜拿捏着,她提起一口气,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脖子,闭上嘴再也不肯开口了。
席间看过去,此时脸色最难看的人,倒不是昭贵人,反而是庆妃。
她甚至维持这般拽着茹嫔胳膊的姿势很久了,平日里最嚣张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反倒变成了被吓得最厉害的人。
庆妃瞪圆了眼睛看祁瑛,甚至都不太敢过多的往郭蓁蓁那边瞄。
好端端的寿辰庆宴,刚才还歌舞升平的,她还在低声说郭蓁蓁坏话,一转眼,那个风光得意的人,就要成阶下囚了?!
江丞相这样凶,连眼眶都红了,郭氏这回。。怕是真的完了吧?
说完就完了。
庆妃想起自己平日里的嚣张行径,这会儿竟然开始莫名其妙害怕起来。
该不会有一天,章家也像这样,说完就完了吧?
她脑子简单,害怕起来就想不到更深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替自己担心而已,为了支撑自己在这儿坐着,得拽紧了离自己最近的人。
茹嫔心里暗叹气,纸老虎手一戳就破,见庆妃脸色白得厉害,怕自己一抽手她再一口气提不上来晕过去更麻烦,便也默默忍受着没吭声也没动。
郭蓁蓁突然不说话了,庆妃又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跳得巨响的心脏声,她僵硬的扭过脸来,磕巴着小声问茹嫔:“咱。。咱们要是听了这些事。。该。。该不会被灭口吧?”
茹嫔抽了抽眼角。
没人要说什么秘密给你听啊。
祁瑛要警示的,刚才江丞相不是都说了么?
郭家狼子野心,罪行滔天,罄竹难书。
难不成你们章家跟郭家蛇鼠一窝,也能搞这么个罄竹难书的罪名背上?
若是没有,往后只管安安分分的,今天这出戏,跟她们这些老实人扯得上关系么?
自然扯不上。
素日少做亏心事,这会儿就能像她一样,任她百鬼夜行,我自看我的戏罢了。
不过这些话,茹嫔也不好跟庆妃说,她做没做亏心事自己怎么知道?别说了以后吓得更厉害了,连累她一块儿被注意到。
是以茹嫔只能耐着性子安抚她一句:“没事的,跟你又没什么干系,你别这么掐我,疼!”
庆妃稍微松点力道,抿紧了嘴唇。
茹嫔心里觉得怪怪的,她素日里没少堵得庆妃心窝疼,这会儿她怕成这样,宽慰她的人反倒也变成自己了。
她抬眼往姜婉那边看去,东曙的这个公主来得可真是巧,这样的大场面竟然也被她赶上了,原本以为会看见敬妃错愕震惊的眼神,没想到这个时候,最镇定自若脱了护甲只管垂头拿指甲壳剥瓜子的人竟然也是她。
茹嫔眨眨眼,确信自己没看错,她心底升起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来,这个敬妃,做事情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但。。茹嫔觉得她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心里面古怪的愉悦感险些没忍住体现到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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