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竹紧跟着出来,脸色有些不好,她在姜婉身边站定,急道:“我明明看见金簪了!这不就戴在娘娘头上么!”
她说完盯着姜婉头上的簪子看了半响,离这么近看了会儿,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姜婉头上戴着的这个。。似乎并不是东曙的纹饰。
品竹骤然瞪大了双眼,没等她想再看清楚姜婉头上的簪子,已经被突然上前来的两个人押住了。
她被塞住了嘴,突然押到了前方院子的中间,刚才还听她废话两句,现在是直接话都不许说了。
品竹惊慌的抬眼看姜婉,含含糊糊喊出来的几个音调里,能听出公主二字。
但姜婉看她的眼神非常平淡,毫无波澜,甚至当着品竹的面,把头上的那个金簪取下来了。
品竹忽然惊慌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开始挣扎身体环顾四周。
这里站着的,看着她的每一个人,都是大晋的。
她们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各异,但品竹知道,不会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也不会有人对这仓促定罪的一幕感到奇怪,她们甚至早已经统一了战线,紧闭的嘴巴与隔绝出来的一片空隙,像极了同心同德的一宫宫人。
而自己,是那个唯一要被排除的异己。
静月的声音在身边振聋发聩。
她说:“请皇上与娘娘,换奴婢一个清白。”
她想要什么清白?!
这一切,就是个圈套!姜婉头上的那个难辨真假的金簪,就是这圈套里最大的伪装!
祁瑛后来又说了什么,品竹已经听不见了,她只觉得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等能够听见声音的时候,正好又是静月在开口。
品竹听见她说:“今日这般信口冤枉奴婢无妨,可如今东曙使臣在京,若是有一日挑唆了两国交好,便不妥了。”
品竹浑身抖得厉害,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可能会被上刑,但一瞬间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担忧,说她真干了什么,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嘴贱,话说得太快了而已。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但至于不至于不是她说了算的,姜婉显然没有要保她的心,自己方才那样拼命的呼救,也没能换来她开口,品竹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因为自己在心里疯狂吓自己的缘故,明明还没到正午最热的时候,她的汗水却一直在往下滴。
她没等到最后的宣判。
祁瑛好像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她就被蒙了眼睛拖了下去。
品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她的声音渐远,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剩下的人,全都战战兢兢的站着,头也不敢抬。
祁瑛没什么要叮嘱的,他扶着姜婉回去歇息,剩下要交代的,自然有静月和长忠处理。
静月看一眼长忠:“得手了么?”
长忠把袖子里的盒子拿出来露了一角给静月看,颇有些得意的用手肘戳了戳她:“我办事怎么样,你还不放心么?”
静月嗔他一眼:“尽快些。”
长忠垂眸将东西放好,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叮嘱该如何在外面说起今日梅惜宫一事的说辞,这宫里的四人都是静月带着的,有静月做担保,长忠还是比较放心,也没过多为难,差不多就散了。
腊梅胆子小,缩在青梅后面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青梅让她闭嘴别想就行,主子们的事,少听少问。
对付品竹还是很简单的。
现在还得继续留着她,东曙使臣在京中,研制解药还需要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引起他们太大的注意来。
是以撬开品竹嘴巴探问情报外加吓唬策反她的事,是长忠去做的。
被押到小黑屋子里以后,因为被蒙着眼,所以一切风吹草动对品竹来说都非常敏感,这些人故意把动静弄得哗哗的,搞得品竹以为自己真的进了刑房,被堵着嘴也不忘了从鼻腔里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等她脆弱的神经被刺激得差不多了,长忠才摆摆手,停止了声响。
可嘈杂的环境突然戛然而止般的安静下来时,品竹自己的叫声还未停止,这样突兀的悲鸣更添了几分令人心颤的恐惧。
品竹不敢发出声来了,甚至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总觉得现在就有个人拿着大鞭子站在自己面前,正打量着是从左边下手好,还是右边好抽些。
她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喉管的颤抖,突然发出了一声哽咽。
但她面前并没有人,这房间空荡荡的,更没有行刑的东西,长忠离她还远得很,因为实在无法感同身受品竹现在的恐惧,所以她这突如其来的哽咽甚至在长忠意料之外。
他想着,能从东曙跟着过来的,怎么也该是个忠烈女子吧?
可。。他似乎忘了,还有一种在权利角逐场上特别吃香的人。
马屁Jing。
品竹能得东曙皇后的信任和喜欢,被委以这样的重任,不一定是她多有能力,多聪明,或者是多么的百折不屈,在后宫里,更有可能跟在上位者身边的,往往是最能挑事,也最会见风使舵的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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