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妤情绪很少,如今却突然从心里恶心一个人,她想到前世的死,想到昨日的药。如果霍衍山不曾救她,或者她真的被引出去,结果是什么?
发生在她和霍衍山之间的事情,一旦转变成梅……她腹中翻滚,再无法忍受。
“……呕!”
李书妤弯腰,扶着柱子干呕起来。
初为人妇的姑娘,随着弯腰抬手衣袖下滑,露出上面未褪的红痕。
梅允白不知想到什么,上前要拉,李书妤侧眸看到反手“啪”的一掌扇过去,梅允白一愣。
李书妤尤不解气,换手又是一掌,“滚——”
“不要碰我。”
尖利的声音唤醒了梅允白,他抬眸细细打量着这个姑娘,忽而舔唇一笑,“殿下,您都知道什么?”他做的隐蔽,几乎无人知晓。
错过了一次,他不想再错,来时便把一切谋划。
霍衍山正在气势,羽翼并未齐丰,李怀祈那样的人,在她出城不过几月便开始诛杀大臣,他的野心昭然若揭。是因为李怀祈爱权吗?
不,李怀祈夺权,想要走上巅峰只是因为他不信霍衍山,不信所有人,只信自己强大才能守住这唯一的亲人。
所以一旦他和李书妤有什么,霍衍山不会轻易涉足晋阳。李怀祈会气,但为了妹妹他就是疯死,他也得认。
只是如今一向安静的李书妤为何对她有恨,她知道什么?
梅允白眼中一黯。
“昨日,是你让人撞我的,玉佩也是假的?”李书妤攥着手。
梅允白一愣。
她道:“那块玉佩,哥哥因珍视不曾常带,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因为当年她年幼,银钱不多,买的玉也并非好玉。
李怀祈还是太子时,一带便被御史弹劾那样有失身份,李怀祈被废后,又因怕被人恶意搜刮藏着。所以从始至终,见过的只有……当时陪她去买玉的梅允白。
听了这话,梅允白松了一口气,“公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带你回去。”
“我为何要跟你回去?”
李书妤反看着他,毕竟霍衍山面前的灵动只是少数,对葛睿的狠,和梅允白的恨,以及别的陌生人疏离,才是她的常态,“你算谁?”
“哈哈哈,我虽叫你公主殿下,但公主殿下莫忘了,”梅允白此时笑起,Yin沉散去倒有几分晋阳城的儒雅,“我是殿下表哥。”
李书妤不知道一个人怎样才会变化如此之大,她只蹙眉觉的厌烦。
梅允白知道她记忆有失,以为他想不起来,刻意温和道:“公主你可记得,你五岁牵我手,唤我表哥想出宫去玩,我瞒着姑姑把你藏进马车,当日人群走散是我背着你走了一路。”
“公主殿下可记得你说过什么……”
年少情绪,不识愁滋味,小小的波澜就能铭记许多年,如今回想仍旧记忆尤甚,那夜晋阳灯火通明,漫长的道路上她伏在他背上睡那一路,迷迷糊糊间,“殿下抓着我衣襟,要我别丢下你。”
李书妤对上他的眼,“可你已经丢了。”
“我有错,所以我在改。”梅允白一急,想要上前抓他。
只是手未伸过去,便被人横空一折,刺痛钻心,“恩。”
梅允白闷哼一声,转眸便见霍衍山的冷面之上,那只被长疤划的面容,一双眸子幽深不见底。
霍衍山掐着他的脖子,“找死!”
……
李书妤走后,青衣男人被拖到霍衍山面前。
对于这个胆大包天的人,霍衍山其实并未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
玉佩、哥哥、烟云醉……
对李书妤心存念想且敢用烟云醉的,范围已经很小,就连霍珺都隐隐猜到,“平宁我记得她……有过未婚夫。”
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尤其是霍珺对于这种嫉妒狠敏感。
他话音刚落,便听闷哼一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霍衍山竟直接将匕首送入此人的眼窝,一如当年他杀那些奴仆,刀柄一圈一圈转动,绞出无数生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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