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妤掰弄着他的手指,听见这恍惚不久前听过的话,当真又一次认真思考。
她也不动,就窝在他怀里,枕着他一样光秃秃的臂膀发呆,空下来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酸胀,与他黏在一处无比熨帖自然。
她以前不喜欢人靠近,但被他碰却是越来越欢喜,就像得了什么爱不释手的玩具,初初在一起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满足感。
霍衍山见她不说话,搂着她往上抱了抱。
这么一动擦到的多了,李书妤没什么,他自己反而不由自主一愣,近了十分不满意她的淡定,捏她道:“说话。”
李书妤这才一笑,被他擦着汗shi的额头,声音沙哑又软,“不难受,也不疼……”
将养了这么多天,上次的消耗已然补回来,初初嫁给他单薄又削瘦的姑娘也有了些rou,虽有病虚弱也没到一碰就倒的时候。相反霍衍山不听遗嘱,仗着自己吃过药就肆意、肆意给她……那个时候她冰冷的身子,反似有一股暖流在里面缓缓周转不休。
以至于方才她紧着腰半天不敢动,也生怕他动。
霍衍山本是松了一口气,但见怀里人脸上一阵变幻莫测,想起之前她也对他诸多忍让,一时不信。
他怕李书妤忍着,就用一种稍微冷淡的口气,“阿妤。”
阿妤,又是阿妤。
聪明如霍衍山哪会不知道,低沉的阿妤二字对李书妤意味着听话。
往日她还会撇撇嘴,今日却只诧异的看着他,双手蜷在怀里,眼睛必往日都漂亮。
霍衍山低眸,“跟我说实话,不然你病了怎么好?”
李书妤看了他半晌,这才像他之前那样,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都是傻里傻气儿,却有十分……朴实的描述。
霍衍山原本是问她,没想到最后得了这么几句话,反被将了一军。
夜晚的风吹着,偶有溜进屋里,临夏的热气拂动床上轻纱。
霍衍山愣了好半晌,李书妤说完就望着他。男人胸膛交错可怖的疤,和女子白晢娇嫩的脸,在烛光中映衬,却意外诙谐。
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像极了白日所见的密水,波涛翻滚。
许久才坐起来,把人包裹着抱起来,“真是不知羞。”
李书妤也不管被抱去哪儿,靠在他怀里说:“就,就是,真的很舒服了……”
她攥着他一根手指,眼睛有些闪烁不安,“恩就是以后能不能……阿妤是说,我以后能不能也,也这样舒服……唔……”
没等她说完,霍衍山低头,“你还是别说话了。”安静些挺好,竟招惹他了。
霍衍山用力吻住她,还能不磕不碰往前走,李书妤被堵住了嘴,还能瞧见上面他的眼睛,明明亲她这么重,还能像海一样深沉,不见波涛。
心里有没有波涛,那就不得而知了。
等他退出去,李书妤仍旧不忘追问,她很执着。
“为什么不说,是你问的呀!阿妤说实话不好吗?我以前都不会说话,现在能说了,我不喜欢跟别人说话,就喜欢跟你说话。”
她说着正好转弯,霍衍山实在没脾气了,刻意让浴室门帘滑到她脸上,得了片刻安静。又怕面料太糙,特意拿手隔了一下,错过之后她又睁开眼,“你是不是也觉的我吵?”
随着解毒渐近,她脑子中许多记忆复苏,但更多的都是愿意想起来的有趣事件。
比如她自小在雍华宫,被李怀祈带在身边长大。李曜那时虽是尽职尽责的帝王,但最看重的仍旧是样貌才情举世无双的梅皇后,那才是风华绝代的珍宝。
帝后谈情说爱,李怀祈自小就要承担起不属于年纪的责任。
后来为了让他名正言顺插手朝政,李曜早早册封他为东宫太子,帝在盛年后妃无数,却在有选择时早早立储,这种事情无论在哪个朝代都会有人反对。李怀祈则不然,他打小师从五位帝师,六艺更是一骑绝尘,成为所有酸儒笔墨不能伐的对象。
和贤明随之而来的,就是大臣心甘情愿的无数奏折奉送。
李曜夫妻乐见其成,只可怜李书妤父母放养,哥哥忙碌,一天到晚托着腮在门口,等到别人进进出出没了人,她才能得到片刻去拉着李怀祈说话。
时间有限,想说的话无限,每次拉着李怀祈就是吧啦吧啦没完没了。
李怀祈被大臣吵,被师傅教,停下来还要被这位祖宗折磨,常常等她说完,“好了吗?”
“……没呢!”
李怀祈颔首:“恩,好了就行!”
“哥哥我没好。”
“自己喝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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