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埋了!?”樊青大为震惊。
“不都说入土为安吗?”霍衍山瞥他一眼,??“那就用土埋埋他们的怨气。”
入土为安……这就跟笑话一样。
看主君如今百无聊赖的样子,??也没真的在意,说句不好听的他恨不得这对父母挫骨扬灰。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忽然被他施以善意,??说要埋埋他们的怨气。
所有人都挺不解的,??“主君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樊想到有孕的李书妤。
“主君与以往很不相同!”
霍衍山听见他们的话,垂眸下颌紧绷,他能有什么不同?一样喜怒无常专横霸道,??无利可图的事情他会做吗?他视线瞥向别人挪动的白骨上,平静的看着,??眼中笑出一些亮光。
最后转眸,眼睛落在自己粗粝带伤的双手,渐渐收紧。
这里握了太多人命,??杀戮过重……
他虽不信报应诅咒,但多了一个李书妤,总不能累她受尽磋磨,为了病重的妻子他愿意来试一试,他脾气不怎么好,也不大会说好话哄人,没人教过他……你有了一个宝贝,你该如何去珍视保护。
但只要能给,他都会给,也包括为她不造杀孽。
樊青他们在忙碌,霍衍山使人拿了坛酒,娶了李书妤被她撞见一次,小姑娘对此管的很严,总看着他。有时他脾气不好想要缓解一下,李书妤总会被人适时请来,他被打断说气恼也是恼的,但被小姑娘撅着嘴抓住手,最终也总会改变主意。
李书妤在时,他几乎喝不了酒,如今人不在自然无人阻拦。
卫三偷偷看了几次,愁道:“万一主君喝多……”
他们都知道李书妤不大好,怕霍衍山郁闷中喝多,酒后不易受控。与卫三的担忧相比,如今樊青已经十分淡定了,他看了眼天色,“不会的,夫人差不多要醒了。”
“这与主君喝酒,似乎并不冲突吧!”
樊青闷头,“你忘了,他要陪夫人的。”
李书妤怀孕之身,本也沾不得酒,樊青的猜测是对的,霍衍山并没有喝多少,等他们这边忙好,又一路驾马回去,热风吹在身上味道很快就散了。
等回了家,已经天黑。
霍家后院因她热闹些,前院平时她不来,就会死气沉沉的一片,霍衍山先去的书房,沐浴洗漱之后才回后院。
按着往常的作息,这个时辰她应该已经醒了,会被人陪着在院子里等他,今日房门掩着,屋子里却无声。
霍衍山手上一动,走的快了些。
门一开,对上里面站了一屋,担忧无奈的人,霍衍山大概看了一眼,饭菜是有动过的,药碗也空了,证明李书妤吃过饭也喝了药,他稍微放心。
“怎么了?”他问。
梅嬷嬷瞧见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行礼道:“主君。”
霍衍山走进来,梅嬷嬷趁着他进去之前回话:“夫人老早醒了,出去找您两趟,如今……不怎么说话。”
他明白李书妤的脾气,固执起来要命,这些都在意料之中,遂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梅嬷嬷自然应下,领着人陆陆续续出去,合了门。
霍衍山这才抬脚,踩在厚实软绵的垫子上仍旧不惯,但因为她喜欢屋子里都铺了满地,绕过桌子,走过屏风,一抬眼——
床边脚踏上,坐着一团白色睡裙的姑娘,他总算知道梅嬷嬷为何担忧。
“不知道冷吗?起来坐床上去。”霍衍山蹙眉。
方才外头说话她应该听见了,霍衍山一进去她就抱膝撑头,双眼发红的望着他。
她平时不这样的,醒来都会乖乖叫嬷嬷,起来跟着锦兰一边玩耍,一边等着他,可今日不知怎的……她醒来一个人,手脚都冷,说陪着她睡觉的人走了,却没有告诉她。
李书妤爬起来找,去了书房、演武场,都空荡荡的。
她找了两趟,只好自己回来等他,可是天黑了他都没有回来,饭是一个人吃的,药也是自己喝的,梅嬷嬷她们围了一圈,李书妤却捂着肚子想哭。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她明知道他忙,不应该这么娇气,可酸涩根本不受控制。
她不知道怀孕的人情绪会剧烈起伏,就是觉的自己格外需要他,哪怕……哪怕就让她看见他,知道他在就好。
霍衍山见她花脸,先前应该哭过,平时干净空灵的眼里对他竟有一丝哀怨,霍衍山呼吸一窒,看不下去,转身想去拧个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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