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嫣儿的姐姐,你要处处为你妹妹着想,听明白了吗?”
男人是穆殷的亲生父亲,晋国高贵雍容的贵君,此刻他却像把冰冷的匕首,用言语将自己寸寸钉进女儿柔软稚嫩的心窝里。
纪尘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宫殿门口从门缝中窥探里面的场景一般,如临其境听的浑身发抖,又气又怕。
他的动静引来殿内男人的注意,他大步走过来将门打开,垂眸瞧见来的是自己,竟立马换上一副温婉可亲的模样,眉眼弯弯,语气轻柔的细声唤他,“……过来。”
纪尘被他瞬间换脸的技术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回神,满头冷汗。
他抬手捂住胸口,呼吸轻颤。
让纪尘惊恐的不仅仅是男人发现了站在门外的他,更重要的是男人唤自己。
“钦儿。”
纪尘有些失神的坐在床上,穆殷端着热水过来看他满头大汗还挺疑惑,笑着问他,“那股劲还没过去吗?”
纪尘听见声音抬眸看她,穆殷里头松松垮垮的穿着中衣,衣襟错开,露出修长的脖颈跟半截Jing致的锁骨。
她中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大氅,就这么塔拉着鞋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过来。
“穆殷。”他喃喃唤她,不知道为什么,心特别疼。
纪尘伸手攥住穆殷微敞的中衣,倾身朝前对着她的唇吻了过去。直到被她重新拥入温热的怀里,才觉得踏实了不少。
正因为失神时无意识的举动,导致从军营大帐回城内宅子的时候,纪尘膝盖跪趴的都有点疼。
穆殷是个会享受的主儿,只要军营里没事她便住在竹城中的宅子里。而穆戚明面上怕穆殷怕的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两人回到城内。
见纪尘有些不解,穆殷斜卧在车内软榻上,手指撑着额角眼里带着笑意甚是好奇的问他,“四妹这般与我形影不离,钦钦莫不是吃醋了?”
那倒没有。
纪尘放下车帘,垂眸剥瓜子,不再去看旁边马车上的穆戚。
穆殷见他竟然不打算再问了,撩起眼皮看他,啧了一声,“无趣。”
她改成平躺着,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左手手背,幽幽叹息,“钦钦啊,你这般沉默寡言的样子,当真是无趣的紧呐。”
纪尘听她这么说,莫名就想起宫殿里面对着男人发疯时同样沉默的小穆殷,不由侧眸看她。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他难得问了一句,“纪钦话多吗?”
穆殷眼波流动,侧头看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笑的明媚温柔,“那是自然。”
她望着车顶,像是故意跟他说,“钦钦像只聒噪的雀儿,总爱叽叽喳喳个不停,好像跟我有说不完的话儿似的。”
不像他,什么都不爱说。
纪尘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心里像是裹了块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膈应难受。
许是不想听她再说了,纪尘伸手将自己剥的瓜子全塞穆殷嘴里,堵住她的口。
穆殷差点被呛到,不得不坐起来喝了口水,撩起眼皮看他,拉着那熟悉的慵懒语调幽幽唤他,“钦钦啊。”
她摩挲茶盏,“你觉得在马车里做如何?会不会硌的膝盖疼?”
纪尘腰背挺直,警惕的看着她,“不如何。”
他的底线就是不能在马车里做。
纪少将军要脸,不想被人传出去说表面清冷其实私底下yIn.荡.无比,连在马车里都忍不了,缠着三殿下说想要。
到时候以穆殷的性子,她非但不会否认,还很有可能会模棱两可的附和着说,“钦钦爱我爱的紧,连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光想想都觉得窒息。
纪尘果断的转移话题,将问题又引到穆戚身上,“她待在军营里不是更安全吗?”
毕竟穆殷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只要不在穆殷身边,穆戚在军营里就是最大的主子。
穆殷笑了,“傻钦钦,你怎么忘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撩起车帘扫向对面,眼里带了几分兴味,“穆戚她倒是有那么三分聪明。”
只要她跟自己形影不离同进同出,到时候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必然跟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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