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生睡得安稳,醒得也比风满早,风满醒来后,感觉身体感觉舒服了些,没有后半夜那么难受了,便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客厅,松月生在落地窗前的跑步机上跑步,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运动裤,长发捋到脑后扎成潦草马尾,风满蹙眉看着在松月生身后一甩一甩颤巍巍的头发,觉得下一秒它们就要散开了。
好巧不巧,就在风满这么想的下一秒,松月生的头发就散开了。
松月生慢慢停下来,听到身后的笑声,停下来,看向风满。
“你笑什么?”松月生走过来,揽住风满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又觉得不够,低头在风满锁骨补了一口,风满“啧”了一声才松开。
“笑你啊,不然笑谁?”风满的脖颈间都落满了松月生的头发,痒痒的很不舒服,他偏头躲了躲,松月生却跟着凑过来,风满退后两步,两人一起跌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
松月生打蛇随棍上,顺势含住了风满嘴唇。直亲到两人都有些气喘,松月生才松开风满,跪坐到他腿间:“我叫了餐,一会就到。”
风满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腿,点头,松月生注意到了,撩起风满裤管,昨晚被松月生压着在木地板上Cao了那么久,第二天才发现浮上来一片青紫,松月生眉心蹙起:“我去拿药。”
风满时常觉得松月生很割裂,此刻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和昨天晚上猛兽一样缠着自己索求的男人仿若两人,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松月生?松月生蘸着药酒的棉签轻轻碰着淤青的地方,又吹了吹,照顾起人来像模像样。
风满一见松月生这副模样就想要逗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弄出来的,我后边现在还肿着,别指望装一下可怜就糊弄过去了。”
松月生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轻轻揉着风满踩在自己腿上的小腿,好脾气地问:“那要怎样才算补偿?”
风满眯了眯眼,坐直了凑近松月生,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松月生的睫毛很长,眨眼时像是蝴蝶扑扇翅膀,风满拉长声音:“嗯——补偿的话,你也让我Cao,怎么样?”
松月生的眉压低,给风满捏腿的力气变大了些:“是、么?”
风满丝毫不感觉危险逼近,指腹从松月生脸上擦过:“你这张脸啊,不被Cao得脸红哭着求饶挺可惜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在下边能这么爽,你干得不错,我也不能亏待你,总不能我俩只爽一个啊,对不对?”
松月生笑了:“你说得对,但我更喜欢看你被Cao得全身发软的样子,我只是担心风总这段时间疏于锻炼,会难以满足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风满一把将松月生扯过来,手径直探到他腿间,颇富技巧地揉弄挑拨着那处,直把松月生的眼神都揉得变了,撑在沙发上的手臂肌rou绷紧。正欲想要把风满压在身下狠狠教育一下他什么叫做先撩者贱,门口却突然传来刷卡的声音,刚刚拿了房卡下去给松月生拿餐的Lucy推门而入:“董事长,餐到了,风总醒......”
Lucy入门便看到客厅中央的大沙发上,她的两个顶头上司身体交叠着倒在沙发上,吓得她差点把餐盒扔出去:“......了吗?”
风满一把推开松月生坐起来,整了整衣服,指挥Lucy说:“放桌上吧。”
“好,好的......”Lucy忙不迭把餐盒放到桌上,立刻就想脚底抹油跑掉,“那我先......”
“Lucy你留下,正好松董在,把和园景谈好的方案给松董汇报一下。”
Lucy定在原地,缓慢转身,越过风满看向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放在腿上的董事长。
松月生深呼吸数次后才站起来,走到餐桌边,当着Lucy的面捏了捏风满后脖颈,像是警告一只不听话的猫咪,说:“那你就留下来吧。”
Lucy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一大早看着她的两个上司在她面前谈恋爱。
她说“园景公司负责的特效部分已经开始筹备”时,松月生给风满剔掉了排骨的骨头,把rou放到风满碗里,她说“具体进度会定时向项目小组以视频会议的形式汇报”时,松月生舀了勺汤吹凉了递到风满嘴边,风满皱眉看上去很不耐烦,但还是张嘴喝掉了。
Lucy噎了一下。
“大......大致就是这样。”Lucy觉得自己跟面前的两个人有壁,而且风满从前很注意在属下面前塑造的严肃和老板形象,此刻却穿着睡衣坐在自己旁边吃饭......Luck咽了咽口水,心想果然恋爱使人变傻吗?
虽然这样也挺好的,但......能不能让我走了?
好在风满也意识到了Lucy存在的不妥,又说了几点后,便放她走了,Lucy如蒙大赦,立刻离开了房间。
松月生看着Lucy仓皇的背影,撑着下巴笑着对风满说:“你何必为难你的秘书呢?”
“她不留下,出事的就会是我。”风满放下筷子,“怎么样,被人撞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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