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令悠哉的吸了口烟,“事情交给你,本官放心,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师爷笑容加深,突然想起什么,师爷踌躇道:“九皇子让裴小姐送来的东西,小人还没眉目……”
何县令陡然睁开眼:“里里外外都找了?”
师爷点头:“将军府被火烧得几乎没影,小人带人过去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大人想要的东西。”
“不应该啊。”何县令支起胖胖的身子,顿了顿道,“九皇子信上说得明明白白,严温青并没有将雍州城防图带在身上,那就只剩下将军府,怎么会没找到?”
“会不会埋在地底?”师爷琢磨。
“有可能。”何县令茅塞顿开,对师爷道,“你夜里带人过去,动静小点,别让周围的百姓看到了。”
师爷认真听着,何县令又交代道:“不可放过任何角落,九皇子说了,雍州城防图极为重要,一旦有了这个,九皇子在朝中想弄死临川王,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师爷点头,准备出去时,何县令再三嘱咐:“别忘了找到城防图后,将裴小姐带来的布帛放在原来的位置。”
师爷拱手笑:“还是九皇子想得周到哇,严温青的城防图丢了,到时候皇上查出来恰好看到临川王府的军事布帛,那就有趣了。”
何县令抚着胡须哈哈大笑,“咱们皇帝疑心重,即便想到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临川王,可那又怎样,皇上依旧会怀疑临川王是否有不轨之心。
“大人说的是。”师爷笑成花,与何县令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后才抬腿走了出去。
严惊蛰脚步一顿,下一息赶忙追上离去的师爷。
踏出县衙没几步,隐身丸就失去了功效。
严惊蛰牵着小毛驴拍拍狂跳的心脏,对系统道:“好险,再迟一会就被发现了。”
说这话时,县衙侧门里跑出一辆马车,目测去的就是雍州主城。
严惊蛰颠颠手中的驴绳,眯着眼睛默默想了半刻。
[要跟上吗?]系统问。
“当然要跟。”严惊蛰冲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哼了哼,“依何县令的意思,雍州城防图应该被我爹埋在我家地底。”
[军事地图如果被盗了,后果不堪设想。]
严惊蛰不紧不慢的赶着小毛驴往雍州城方向走,闻言,不屑一顾道:“放心吧,他们找不到的。”
系统:[?]
严惊蛰避开问题,笑得耐人寻味:“我突然觉得,那天重生回来,临川王领着人在我家四处翻找,是不是也在找雍州城防图?”
系统:[……]这就有点Yin谋论了啊。
“九皇子能打听的到我爹没有将雍州城防图带在身上,想必临川王也知道。”
城外路颠簸,驴背上的严惊蛰说话一颤一颤的:“不是我将临川王想得太坏,皇家争储危如累卵,临川王绝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种只知道行兵作战的莽汉之人。”
严惊蛰这话一点不假,严温青从京郊别院解救出来后,裴时臣将其安置在京城北边一套小院里。
严家父子刚住进去没两天,临川王就有意无意的和裴时臣说起上门拜访的事。
之后,在裴时臣的陪同下,临川王和严温青见了一面。
话里话外,都在围着雍州城防图。
严温青不想掺和皇子之间的事,便委婉的和临川王周旋,直到临川王绞尽脑汁,尽自己所能将所有能说的好话都尽了,也没从严温青嘴里套出半点消息。
临川王没辙只好告辞,临走前给裴时臣使了个眼色。
“你跟王爷……”严温青迟疑,神色复杂的睨着裴时臣,忍不住警告,“你还年轻,过早的接触皇子,不是好事。”
裴时臣虚心受教,拱手道:“姑父所言极是,但裴家已然败落,何况当年嫡母为了姑姑,咳,得罪了周家,此时裴家若不找靠山庇护,就——”
严温青重重叹口气,“所以你就选了临川王?”
“是,”裴时臣敛了气息,点头承认。
“你想重振裴家风光,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严温青还是有些不赞成,“听人说,你读书厉害,何不……”
“姑父此言差矣,”裴时臣摇头,道,“自古科举兴家,都是寒门子的说法,对我等这种世家子弟,科举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我若高中状元,还得在翰林院苦熬三年,姑父,我等不及,我也等不了,小周氏已经开始对裴家下手了,前些天,家里好几个铺子无缘无缘被京兆府贴了封条,您也知道,裴家家底不厚,没了铺子维持,家里开销难以维持。”
严温青一怒,额头青筋暴起:“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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