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把手机拿远了些,厌恶地揉揉太阳xue,沉默不说话。成姿自己一个人叽哩哇啦讲了好大一堆,却没得到回应,她终于意识过来似的,穿过舞动的男男女女和彩色光束走出了酒吧。
冷风灌进脖子里,她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散漫地问:“余漾,欠我的那顿饭今天该还了吧?”
电话那头一直保持着寂静,要不是可以听见几丝轻轻的呼吸,成姿差点以为她把电话挂断了。
她摸着衣兜里的车钥匙说,“你不想提前对剧组有点了解吗?”声音慢悠悠的,耐心十足。
余漾有和刘屹打过寥寥几个照面。男人胡子拉碴,穿着大裤衩不修边幅的模样,任谁也无法将他和大导演联系在一块。她当时见他诧异的不得了。
不过刘屹很有自知之明,主动做了自我介绍,之后细细端详着余漾的脸蛋,大肆夸赞她骨相佳,气质好,长得漂亮,名不虚传。
余漾怔住,见他眼中不似作伪的光,旋即应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刘屹见状却不开心了,他说,“你美得太锋锐了,缺少宋怀荆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若非编剧欧景指名道姓要你,否则我也不会考虑你。知道吗?在我见你简历的第一眼就会将你pass掉,而视频呢,更是不会打开了。”
余漾晃神,简历上的照片还是刚演完《热带鱼》的时候拍的,尚未脱去角色迟蕾的个性。
——年轻的、富于激情的迟蕾,眼神里藏着不灭的星火,能够烧尽一切野草。
这和楚楚可怜的、周旋于男人窝中的宋怀荆相差甚远。
余漾笑得开怀,咧出白牙,森森然的模样,对着刘屹道:“您的意思是,我该恳切感谢欧景了?”
刘屹抹掉胡子上沾着的茶水,浓眉上挑,散发出一种说不明的痞气。
“别说你,我讨厌他也讨厌得不行!你说说,这人除了剧本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可他居然写完《谷刀》就封笔了?!”
刘屹翘了个二郎腿,砸吧了下嘴,说不清什么滋味,“他也不是不会写不能写了,可他就任由别人得也得不来的天赋放那浪费着。”
“以前的他确实算半个鬼才,但现在就是一个傻-逼!”
余漾牵了牵唇,失笑,对方字里行间看上去很讨厌欧景,实际都是在为那人说好话。欧景大概认识了自己的作为会给旁人带来负面影响。愧疚和消极削减了他对于创作事业的热爱,他便只能将写作暂时放一放。
“刘导演,谢谢您能够给我机会,无关原因到底是什么。”余漾恳切地说,“我并不讨厌欧景,我这些年走错的路更大原因也是出在我自己身上,我和宋怀荆一样,总把爱情和理想看得太重。”
“但最后,我们都会明白,二者实际一文不值。”
……
“余漾?你是怕我会欺负你还是怎的了。怕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成姿不屑的冷笑声拉回了余漾游离的神思。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回道:“康埠街137号,鼎豪酒店,我订座。周六晚八点,您看行吗?”
成姿掸了掸烟灰,轻笑:“你定吧。我随时可以。”
余漾刚回过一声“好”,那边很快接上一阵挂断的电话音。
她锤了下被子,手机锁屏扔在一边,疲惫感和烦恼一并涌来,她闭上眼躲进被窝之中,仿若这样便能逃避所有不甘。
-
周六下午五点,卞梨领着三个强壮的保镖坐上车。
杨谨搓了搓胳膊,看着后座上挤成一块的三大团高高的肌rou,忧虑地问卞梨:“小姐,咱们今晚要干大事么?”
“不是咱们。是我们,没有你。”卞梨斜睨他一眼。
“……”杨谨把着方向盘,老实道,“少爷知道么?”
“想打小报告?”卞梨目不转睛地盯着前窗看,而后慢吞吞吐出一句,“他都知道。”
这话说完后车厢内便立即沉默下来,杨谨认真开着车,不敢再说一句话。
到了康埠街,卞梨掏出手机看信息,指示杨谨开去137号鼎豪饭店。孟晓梦在这几天里给她发来了很多条微信,长篇大论,陈词真挚求着原谅。
卞梨冷笑着翻看了几眼,没有回复。
这厢。
孟晓梦把着胡恬的胳膊,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恬恬,郑西桥现在落魄了就是你抓住他最好的机会!我都不知道你从国外回来了呢!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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