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他搂着她的腰,又抓住她的手,低声控诉,“你才说过你最疼我。”
池烈声线磁沉,很好听。
偏偏语气又十分不讲理,霸道的,像个被纵容惯了的小孩子。
他们这边的动静稍微有点儿大,院里本来就有几个小豆丁在玩跳房子,此刻冲他们做鬼脸:“羞羞!”
然后被早就离开的大虎赶跑了:“去!去!到后面玩去!”
喻见不由失笑。
腰和手都被抓住,她也没一定要走,索性向后靠去,安心靠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上。
夏夜,晚风尚有余温。
远处几声清脆蝉鸣,后院传来的笑闹声里,喻见听到池烈沉稳的心跳。
他没说什么,只是收紧了手,和她亲密地十指相扣。
许久之后。
院里疯玩疯跑的小孩儿都被老师叫回去洗漱,月亮渐渐升高,吹来的风带上凉意,蝉鸣也停歇下来。
福利院安安静静。
一片悄然中,池烈捏了捏喻见的手。
“我最近可能要去一趟申城。”他说。
回来后,池烈和许平生一直有联系,最近又找上了曾经给他通风报信的杨益。
杨家在申城也有相当的地位,杨益大学毕业后接手家里的事业,现在已经做得有模有样,这次也算顺手帮一下池烈的忙。
喻见愣了下。
随即不假思索:“那我和你一起去。”
她应得特别快,没有分毫犹豫,池烈不禁笑了:“你都不问问我回去做什么。”
这傻姑娘。
万一他是回去揍人的,她也和他一块儿去?
男人发哑的笑声落在耳尖,有些痒,喻见偏了偏头:“没必要问啊。”
她认真地说。
从喻见认识池烈到现在,他很少提起申城,更几乎不提起池家。
他一直谨慎同那里保持着距离,就连从前去申城参加比赛,都没有联系过池家的任何一个人。
喻见虽然不知道池烈究竟要做什么。
但既然他肯主动说起,那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少女语气笃定,带着不设防的信任和依赖。
池烈沉默一会儿,手臂绷起,把喻见抱得更紧了些。
“我就知道。”他把头深深埋在她脖颈上,喟叹般笑出声,“你是最疼我的了。”
*
池烈说的是最近。
然而一直等到期末考试完,喻见帮导师改过本科生的卷子,整理完手上的数据,终于可以放假休息,池烈才终于开始定出行计划。
“你别紧张。”
他说,“问题不大,这次就当过去玩一趟,我也不会直接往那边去。”
总要等杨益和许平生那边安排好才行。
喻见一开始还有些惴惴。
后来无意间,看到大虎偷偷塞给池烈的申城特产清单,顿时无语:“你能不能把这点儿心思都用在学习上!”
A4纸密密麻麻写了两大行,也是人才了。
池烈倒是完全不在意:“让他写吧。”当姐夫的给小舅子买东西,天经地义。
于是,日子在大虎反复修改清单,加加减减中迅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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