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岑故开门见山。
若说以前还有些虚礼,此次见面两人直接连伪装都不屑了。
岑松不紧不慢,答非所问:“听说原扬已经领兵攻进京都了,曹氏江山将倾,故儿,你做的很好。”
话音刚落,随即岑故嗤之以鼻,冷笑道:“此处没有外人,父亲又何必再幸苦演这父慈子孝?”
这些话在岑松看来似乎已是平常,他没有责怪:“原是为父对不住你,怨便怨吧。”
岑故听罢冷笑一声:“你对不住的又何止是我!”还有大哥,还有娘亲……岑松此生未辜负的,大概除了他自己,就是“那个人”了。
他不想再听岑松回忆,恐勾起与自己往日的情分是另有目的,岑故再次将话题拉回正轨,说出此行目的:“父亲,交出迟椿,放弃之后所有计划,日后不论江山是否易主,才会有你容身之所,何必执迷不悟?”
此番换做岑松冷笑,他对儿子的劝说全然不在意:“事已至此,若现下放手才是前功尽弃。”说罢,挑眉,“再说,为父所作所为远不止你知道的这些,想要回头是万不可能了。”
岑松的话中只字未提迟椿,避重就轻的心显而易见。连墙后的迟椿都不知道他在拖延什么,究竟是何目的。
对于这件事,岑故显然更不愿和他坐着打太极,他向来说话做事雷厉风行,起身便挥挥手,身后士兵一拥而上:“若父亲执意不说,那儿子只好自己搜了。”
士兵们开始在偌大的岑府自己搜索起来,迟椿亦是紧张不已,此时身处之处可见是岑松才知晓的密室,若他执意要藏人,岑故又如何能寻得到。
在众人忙着满府寻她时,岑故突然长舒了口气,对岑松道:“逝者已矣,父亲还是早日放下为好。”
听罢,岑松不说话了,沉默良久后,似乎改变了主意。此时士兵也将岑府搜的差不多,可惜仍旧没有训导迟椿的身影,岑松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新条件。
“不用找了。”岑松用食指瞧瞧桌案,服侍在一侧的侍女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塞着红塞的药瓶子,低着头放到桌上而后默默退回去。
“既然如此,那为父和你赌一赌,所谓‘逝者已矣,早日放下’,看看你又能否做到,”岑松抬手指了指这瓶药,对岑故道:“鹤顶红,服下即毙命,你想见她可以,但你们二人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岑故冷笑:“父亲莫非还没弄清形势?现在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这不是条件,”岑松摇摇头,“是交易,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这番对话说是父子之间的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若双方换做岑松和岑故父子倒也情有可原。
习以为常,提出如此不顾亲生儿子性命的条件,岑故早已见怪不怪,不过他只轻轻一挥手,身侧锦衣卫的绣春刀已经架在岑松的脖子上了。
打小经过残酷筛选训练成为锦衣卫的岑故,心狠手辣众人也是见识过的,岑松同样对儿子把刀架在老子脖子上的举动见怪不怪。
岑故语气中带了浓浓威胁的味道:“若我加派人手,命人掘地三尺,也定能将椿儿找回来,而非必须要做你的选择。”
“你可以赌一把,”岑松神态淡然,“用迟椿的命作赌注。”
在暗室内的迟椿听着外边所发生的一切,心急如焚,一面知道岑故素来擅长权衡利弊,懂得取舍,一面又怕他作出什么难以挽回的傻事。手心不停的往外冒冷汗,屏住呼吸的聆听外边一举一动。
岑故皱眉,随即道:“好,但在这之前,你得让我见她一面,让我确信她安好。”
岑松回答的爽快:“可以。”
他抬手一拍桌案,墙上的暗门徐徐打开,小丫头钳制着迟椿缓缓走出,迟椿抬眸时,终于望见了自己思念已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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