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大抵是无法医的.
女人回忆她这些年,体内经常有股想要毁灭他人、毁灭世界的力量,她不明白这种力量缘何而存在,伤害无辜的人,伤害这个世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有时候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在那个男人看来,一个得了心病的女人,是不值得同情的,那男人认为这种病无非就是闲的了,她云景幻如果整天缺衣少食,需要不停为生计奔波,生活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是是非非?
呵呵,对此,她唯有抱歉一笑.很多个夜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光脚踩在地板上,孤魂一般走到隔壁阿漠守着她的房间外,
很多次,她特别想提着刀入内,或者有滚烫的水,可是,她忍住了.
除了黄娘还有宁王韩宁澈,阿漠是陪伴她最多的人.
云景幻,你真的是疯了?
她继续在夜里游荡,好似中了什么魔,又或者被谁迷了心智,阿漠曾经提到过一桩事,话说有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宫女,在某一个晚上,一个人闯到了深宫内的某片林子,第二天一早从林子里转出来,整个人都没有神了,
阿漠的意思是,这世间存在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暗黑物质,它具有摄人心魂的力量.
她自然不信,因为她相信人,相信自己的力量,只要自己的心够挣扎坚强,世间万物尽不可摧!
阿漠,你千万不要怪我,这世间每个人都生活不易,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记得阿漠是谁,我会忘记曾经无比熟悉的我们,
阿漠,我记得此前我告诉你,有些仇我一定要报,当年,我虽放火烧了他家的府邸,但依旧不解恨,最好那无心、无情的男人,他被虐的越惨越好,
你虽没有回应我,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告诉我,那负心的男人,他若真过的很好,妻妾成群、儿孙满堂,那么,就祝福他吧!
哈哈,祝福他,她心情很好,阿漠,他并没有,不是么?天边又起了风,一名端着药盘的小侍女卡着点推门进来,身上带着一身的花香,
“小荷,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再喝药”。她慢悠悠转过身,不等小荷反应,将那药往旁侧一倒.
“主人,这可不行啊,阿漠说啦,你这病得按时服药,否则是还会复发的呀”。小荷一脸委屈。
“你们都是听阿漠的呀,还是听我这个主人的”?她脸上闪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小荷一听膝盖顿时一软,俯身跪在面前地板上,
这药她喝了多少年了,貌似是在那男人离去之后,她是何时要来这云家老宅宫墙雪内居住的,她忘记了,大抵是跟这病有关,有些事索性不去想它.
昨天得知她有意收洛长衣当女婿,她还没哭,阿漠居然激动的先哭了起来,好生奇怪,原来所有的阿漠都有一种共同的情绪 ……
“小荷,你看我窗前是不是盘踞了一条大白蛇”?她有意戏弄小荷,
果然,小荷好似瞬间如见鬼的模样惊异的看着她片刻,又缓缓回身看向窗外,风裹挟这一片乌云涌了进来,
“主上,真的有一条大蛇”!小荷换了哭腔,“奴婢找人来抓了它”.小荷说完,慌慌张张想要离开.
“不必了”,她冷冷道,看着空荡荡的窗棱,“它会走的”.
云景幻,死生并不可怕, 孑然一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
是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可当下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又想起十八岁那个夏夜的晚上,她带着大乌gui一起在密道里走了好久,还是大乌gui聪明,它终于在一处石壁上方发现了松土,也就是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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