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李神医,甄春花对他印象本就极差,整日招摇撞骗,满口污言秽语,但做生意就是愿打愿挨,既然有人信奉追捧,那些药就有市场。
如果她当时鲁莽行事,砸了李神医的摊子,也难以让人信服,只是没想到,短短时日,李神医的手越伸越长,竟闹出了人命!
人心不足蛇吞象,李神医这次算是栽了,名声臭了,也落了一身的伤,总得消停消停。
甄春花不指望李神医能迷途知返,毕竟弃恶从善太难了,不然为什么会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正是因为能幡然醒悟的jian邪小人实在是寥寥无几。
他们通常都会一条道走到黑,哪怕万劫不复。
孙巧香吃完饭就急着回家,她今日进城走的匆忙,又不好带着孩子,便送去隔壁村的娘家了。
来回一耽搁,在不动身回到家就天黑了。
爹娘和哥哥嫂子一起住,早上把孩子送去的时候嫂子就一脸不快,话里话外透着嫌弃的意思,说是晦气,她心里自是憋屈又难过,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好声好气的商量。
甄春花没拦她,只是孙巧香模样十分狼狈,怕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正好甄二也要回去,顺路送送,确保人能安全到家。
至于李神医那个江湖骗子,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冯安留在了城里,这么一来,原本就不大的院子就显得更加狭小了,甚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看来抓紧挣钱买处宅院是正事,清风寨的弟兄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山上养猪养鸭。
目前,只能让冯安委屈一下,和狗毛睡一张床了,幸好狗毛还没抽条儿,身板小,两个人一张床也不是很挤。
甄春花每日的事情又多了一项,除了研发新品之外,还跟着冯安一起琢磨外带食盒怎么做才合适。
不锈钢保温饭盒是不用奢求了,眼下的技术水平差的不是一丁半点,瓷碗又易碎,更不靠谱,想来想去还是木碗最实际。
甄春花拿着纸笔用十分抽象派的火柴人画功描了个大致的轮廓给冯安看,生怕他看不懂自己画的什么,罗里吧嗦的又解释了一通。
“其实就是咱们寻常用的碗,上面加个盖,刚好卡住,这样客人也好打包带走,你看好做不好做?”
冯安从未见过甄春花口中的外带食盒是何物,所幸领悟能力还不错,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应该不难做。”
春花粥铺的生意目前到了瓶颈,要想扩大规模,根基必须打牢固了,潜在的客户也得收入囊中才行。
所以,打包盒的开发,甄春花格外上心,有点时间就蹲在冯安身旁看进度。
到了第三日,食盒终于初现雏形,甄春花抱着那堆木头块开心的差点跳起来,一个劲儿的夸冯安:“冯大哥,你这手真巧,是不是拿块木头都能雕出来朵花?”
冯安被夸的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的摆手说是大当家的主意妙,他不过就是出点蛮力。
甄春花抱着食盒爱不释手,取掉木盖又扣上,反复几次,说道:“我就是主意再妙,没人做得出来那也白搭,冯大哥你就别谦虚了。”
“等粥铺生意更稳定些,拿出点富裕的钱给你盘个小店面,顺便问问山上的弟兄们有读不进去书想学门手艺的,直接跟着你打打下手。”
冯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说:“多谢大当家!”
甄春花又举起食盒仔细端详,感叹道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不能小看,榫卯技术运用的出神入化,通过两个木头Jing准的镶嵌,使支架变得非常紧,不会散架,越看越觉得是艺术。
冯安忙活几天,总算是能歇一会儿,坐在凳子上,从怀里掏出来一根木簪反复抚摸。
甄春花眼尖,看到后忍不住问了句:“冯大哥你连发簪都会做?”
冯安摇摇头,心虚道:“会倒是会,但这个不是我做的。”
甄春花疑惑的望着他,清风寨的女性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要么年纪太小,尚未及笄,要么就是暮年白发,垂垂老矣,没人用得上簪子。
更何况冯安手中的木簪不像新的,这是哪里撞见的桃花?
冯安避开了甄春花探究的目光,吞吞吐吐道:“这是孙姑娘的,上次混乱中捡的,忘了还……”
甄春花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冯大哥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什么忘记还,八成是不好意思加上不想还,好睹物思人罢了。
她也没点破,文绉绉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冯安大字不识一个,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甄春花怎么也不肯说了,就听到狗毛冲里面嚎了一嗓子:“大当家,你猜谁来了?”
说曹Cao曹Cao到。
甄春花起身往外一瞧,来人正是孙巧香,怀里抱着个大胖小子,手上还挎了个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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