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懂吗？”

    萧路柯惊讶地看向正在试图和丧尸搭话的裴皎，发现她神情不似开玩笑，好像是真的觉得丧尸能听得懂。

    不过他转念一想，若有所思：如果是这种特别的丧尸的话，可能真的听得懂。

    出于试探，他也开始和丧尸搭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是裴皎问了句“你是不是在找什么”时丧尸才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她们。

    它的眼睛瞬间勾起了两人的回忆，这下萧路柯和裴皎可以断定它就是伤人的那个丧尸，只因为它眼睛的独特。

    裴皎发现它眼中没了上次的杀意，只余下平静。

    丧尸王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它很努力地想表达自己的意思，长时间发出怪声后剧烈咳嗽起来，最终手舞足蹈地开始比划。

    裴皎隐约看出来它是在比划一个人，她试探道：“是不是在找你上次伤害的那个人？”

    明明看不出丧尸的五官，但裴皎觉得它点头了，而且应该不是错觉，它的身体确实在小幅度地动。

    虽然丧尸王现在表现的很无害，甚至还有些憨，但她丝毫不敢放下警惕，表情严肃地问：“你找他干什么？”

    这次它比划的内容尤其多，裴皎丝毫没看懂，只能隐约看出它似乎对谢白嘉有意见。

    萧路柯见她没了头绪，提醒说：“该走了，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裴皎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跟着萧路柯往门外走。

    “咚。”

    两人一齐转头看，原来是丧尸王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盆。裴皎转过头继续走，听到了身后沉闷的脚步声。

    她扭过头盯着它，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发现它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

    “萧路柯……”

    裴皎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路柯想都没想地拒绝了：“不行。”

    看到裴皎瞬间暗淡的眼神，他解释道：“它太危险了，我不希望我们和它扯上关系。而且它还伤害过谢白嘉，你不怕……”

    这种顾虑她当然思考过，不过好奇心还是压不下去。她盯着丧尸王看了几眼，遗憾道：“那好吧，我们走，看天气好像要下雨。”

    萧路柯看了眼窗外，发现天空中的乌云已经看不到边际，远远看去还能看见在街上打斗的几群人。

    变异的乌鸦在不远处盘旋，却没接近这栋楼。

    裴皎也发现了这点，颇为惊奇，“它们是不是在避开它？”她话音刚落就发现丧尸王点了点头。

    她很无奈地看着丧尸王比划，勉强能看出个意思：它们都很怕它。对于这个裴皎一点都不意外，她看向萧路柯，等待他做出决策。

    现在这情况萧路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合适，只能皱眉道：“那就在这栋楼里待几天，看它们会不会退走，这头丧尸你离远点。”

    “好！”

    裴皎收了立马研究丧尸王的兴致，反正来日方长。她起身前往谢白嘉被翻乱的房间，仔细整理起来。

    丧尸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萧路柯看得直皱眉，“它怎么这么喜欢跟着你？明明上次还攻击你。”

    这点裴皎也想不通，盯着丧尸王看了会儿后说：“可能不甘心，所以想找机会再攻击一次？不过我根本打不过它，它没必要伪装。”

    萧路柯沉默了，突然想起这丧尸的厉害，貌似自己在这防范也起不到作用。不过想法归想法，行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往后几个星期，裴皎每天都面临着被两个人跟着的日子，只有在夜里才能安稳的一人独处。

    不过丧尸王的亲近也有好处，裴皎通过这几个礼拜的观察发现丧尸王在进化，进化的方向是人类，它现在身上的毛发已经少了很多。

    在某天清晨，变异生物们终于无声退去，无意惊扰它们的王。

    谢白嘉神色匆忙地走在街上，看到地上的骸骨时走得越发快了。

    向乐瞥了一眼混乱的街道，手下意识抚上向可的眼睛，“别看，小心做噩梦。”

    向可不在意地挥了挥拳头，娇声道：“才不会做噩梦！别小瞧我啊。虽然我不是什么强者，但怪物可没少杀。”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

    丧尸王这些日子表现得很乖，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差甚远。向乐看着少年担忧不已的神情什么都没说，即使已经从很多地方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