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岁充的猜想,他们二人便是:恨不那么深,关系好到像一个人似的也不大可能。
不管岁充心里是怎么想的,柏砚笑够了便慢慢敛了笑意,看向岁充,“只是笑邢钺蠢笨……”
他没有说的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一刻是怀疑萧九秦的。
他信萧九秦。
这五个字不是随口一说,更不是自我感动。
萧九秦可能会对他不满,但是决然不可能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更别说一边敷衍他一边暗下杀手。
从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想过很多,但是最多的还是萧九秦。
这样明显的构陷,无论最后能不能查清,萧九秦都免不了遭人质疑,而他,会有更多的人站在自以为很清醒的位置,说他Yin险狡诈,故意设计陷害萧九秦。
总归都是于二人都不利的事情,柏砚细想之后只有演戏,暂且将二人的“不和”摆在明面上。
人都是那样,看在眼前的反倒不会相信,而是要自己去寻蛛丝马迹查证,自以为万事万物都是蒙了一层纱,他们能揭开其中曲折,而这样,才叫他们万分满意。
柏砚想:看吧,我与萧九秦不和。
他想弄死我,我更是费尽心机要设计害他。
表面上的这些已然揭开让他们看。
所以这样轻易就能看到的恩怨情仇反而不那么真实了。
而这个时候,一旦有人开始怀疑起来,柏砚的目的就达到了。
既然该走的人都走了,柏砚便没了顾忌,他叫萧九秦把那个三角物什拿出来递给岁充。
岁充一脸狐疑,“这是什么?”
柏砚如实道,“那马儿肋下发现的,若我猜的不错,应该是有人故意伤了马,而这,那个马夫并不知道。”
所以这才能解释那马儿为何越跑越快,毕竟在闹市纵马,目标太明显,那马夫的本意应该是要将他带出去,只是半路上发现出了状况。
但事情已经超出掌控,柏砚又恰好发现不对,这样一来,好像有一条线已经慢慢清晰起来。
“要害你的怕不只是一波人。”岁充对柏砚的恶感没那么严重,他这人脾气古怪,别人越是厌恶的他越是要反着来,更何况与柏砚接触的几次他都不觉得柏砚有什么问题,遂态度虽算不得多好,但是却不如别人那样嫌恶。
柏砚点头,“有人早有预谋,有人……浑水摸鱼,看来我惹的人还不少,这条小命也不知道到底哪儿招人惦记了。”
他言语间颇为轻松,萧九秦却紧紧皱眉,“你就不怕吗?”
柏砚看他,“为何要怕?”
“有人日日惦记着你这条小命,你便没有丝毫忧患意识吗?”
萧九秦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升起的一股怒气,就这么不做半分掩饰,连岁充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柏砚明白萧九秦的意思,所以只觉得心中熨贴,但是到嘴边还是不大中听却掏心窝子的话。
“与其日日提心吊胆防着别人来害我,不如什么都不想,水来土掩,我这命虽没那么Jing贵,但是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取了去。”
“你……”萧九秦也不知如何说柏砚,他自己气得大为光火,面上黑沉如水。
柏砚对有关萧九秦的反应就迅速了,他也不顾及场合,直接伸手揪了揪萧九秦的袖子,“别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放心,我还没活够呢,他们这些小手段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说得轻松,萧九秦直觉他是敷衍,但是柏砚说得其实没错,比起这五年间经历的各种突变,他如今的确练就了一副钢心铁胆,只要不是皇帝下诏将他凌迟,他都无所畏惧。
萧九秦心里不满,嗤了声,“自作多情,谁关心你!”
柏砚眯眼:又在口是心非了。
萧九秦接收到他的视线,偏头不去看他,这祖宗只能放在眼下盯着,要不然哪日被人欺负了他都赶不及来捞他。
柏砚不知道萧九秦的心思,这会儿他又想起一事,“你说府里枯井发现马夫的尸体,那是何时发现的?”
“你什么意思?”萧九秦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觉得是有人可以告诉我,然后……”
“不无可能。”柏砚道,“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何你能那么及时赶过来。”
“那……会是哪拨人预谋的?”岁充与柏砚萧九秦思维几乎都能跟上,旁边的严儒理这会儿已经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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