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栀摇摇头,打了一辆计程车回到出租屋。
她刚回到家,想上招聘软件找一份新的工作,摸出手机才发现从开会伊始就关机了。
刚开机,电话图标那里就有十几个未接,点开一看,是医院的。回拨过去以后,医生语气很惋惜地告诉她:“你的父母在几个小时前已经去世了。”
她在原生家庭里没受到多少关爱,但听到父母去世的消息时,脑子里还是“轰!”的一声炸开了。偏偏坏事总喜欢聚在一起,携着不把她逼疯誓不罢休的猛劲,一点一点敲打在她的崩溃线上。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拉开门,几个黑衣男人就闯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铁棍。
“你哥哥欠了我们的钱,他人现在在哪?”
商栀退在沙发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而且……而且你们用这种方式催债,是违法的。”
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上前来,“哼,你不知道?那你替他还钱!”
“他借的钱凭什么是我来还?”
“凭你是他亲妹妹!”
商栀一边与他们周旋,一边拨通了陆芙的电话。没过多久,陆芙带着警官回家,才把他们这群人带走。这件事带来的直接影响是,她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于是,她收拾好行李,戴上口罩,去母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因为审计的“事故”,同一时间,许多公司都不敢再要她,经理对这件事或许有些煽风点火,她越来越难在A市找到工作。
走投无路时,她又去了公园。
这一天雨下得很大,仿若势必要把她的委屈和痛苦都落个干净。
她闷头痛苦时,忽然之间,头上覆来一只手,温柔地摸着她。
商栀知道是谁,她没有抬头,只是哭着说:“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间回来见我?”
荀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因为这是你人生的低谷,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坚持下来。”
她放声大哭,抽泣着问:“我们还有多久能见面?我真的很难受,我坚持不下去了,这不公平,明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
安慰她的那人似乎正要开口,却猛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商栀瞬间就收了眼泪,顺着他的背问:“你没事吧?”
他看上去虚弱了不少,年纪大,总会给人一种随风而逝的感觉。好不容易缓过来,又浅笑着说:“没事。”
手表上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他摸着商栀的脑袋,乍一看有点像爷爷和孙女。他说:“再坚持一会儿吧,很快你就能遇见我了。”
“时间到了。”
这一回,他没有说下次见。
商栀也的确没有再见过他。
……
陆芙不知什么时候和经理在一起了,某天突然打来电话说那年的事是经理动了手脚,结果他和兄弟聚餐时喝醉了酒,把这件事泄露出来,被人录了音,那人实名举报,把他关进了局子。她哭得死去活来,工作丢了,好不容易谈成的男朋友也没了,现在打算回老家发展。
“我们一起回去吧,A市太险恶了呜呜,我他妈混不下去了!”电话里的陆芙哭诉道。
商栀正半躺在凉亭长椅上翻书,笑了笑,说:“你自己回去吧。以后,也别再联系了。”
说罢,挂断了电话。
她打开招聘软件,筛选半晌,才选定一个合意的事务所,接受了面试邀请。然后,又在网页上输入经理的名字,第一条消息就是他被关进局子的照片,看起来狼狈极了。
被人实名举报,他父母再多人脉也救不了他。
虽然不知道举报人是谁,但冥冥之中,她觉得是那个消失了一年的、她未来的丈夫。
啪嗒——
有人踩在被雨水浸shi的石子路上,朝凉亭徐步走了过来。
他收起伞,走到商栀身旁,“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商栀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只随意瞥了一眼,那人没戴眼镜,皮肤很白,却没有分毫娘气,相反,眉宇之间隐隐有些傲气逼人。
她不以为意,看了两眼,又收回视线:“可以,你坐吧。”
不可否认那人的五官都长在她审美点上,但她已经心有所属,无法再接纳其他人。
她听见眼镜盒轻轻合上的声音。
越过手机看去,男人取出一副细边黑框眼镜戴上,从电脑包中取出笔记本,似乎在敲代码。敲了一会儿,又从包里摸出一颗棒棒糖,左手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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