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依然会回答他,于是他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跟在谢如琢身后,阮糖背着谢如琢的书包,走在谢如琢旁边。走出教学楼,便是那条幽深的小路,或者也可以从Cao场穿过,还可以走另外一条灯光比较亮的路。
但小路是距离校门最近的一条路。
在幽暗的树影下,阮糖伸出她的小蹄子戳了戳谢如琢的手臂,在谢如琢看过来时,仰头问:“谢如琢,你可以牵着我走吗?”
谢如琢没有回答,但握住了她戳他手臂的小蹄子。
于是,阮糖整只草泥马都很高兴,连头顶冒出的气泡框都是夜光的:[我真是好幸福的一只草泥马!]
这一天的夜色很温柔,月光也很美。
他们是在雪梅街街头同李晓军分开的,回到家时,已经快要到十点了。
谢nainai将温在锅里的夜宵端给谢如琢,便回房间准备睡觉。
阮糖放下谢如琢的书包,给谢nainai念了两首诗。谢nainai睡熟后,谢如琢也也回了房间。阮糖便一个人窝在藤椅里。她透过洞开的雕花窗望向窗外的漫天星河,听着知了的夜唱,闻着桃李的果香,整只草泥马都很疲惫,摊在椅子里,肚子“咕噜噜”地响,俨然是大写的一个表情包——
[生无可恋.jpg]
这是一个清森的夜晚。
谢如琢关灯,放下纱帐,躺在床上,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首先袭来的,是一片黑暗。
而后,黑暗渐渐被微弱的光亮晕染。有一双眼睛,凄哀地望着他。
在暗色的天幕下,于荒原之中,回荡着空灵的声响。
……
“谢如琢,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把我关起来好不好?”
“杀了我……”
第11章 11(补齐) 要抱着困
谢如琢醒来时,出了一身冷汗。
天还没亮,室内显得清冷幽昧,空气中曦光破晓前的凉意仿佛要往人的骨头里钻。
他平躺在床上,静静地睁开双目看着蚊帐顶,眼中是无机质的冷漠,好似一切都不能让他放在心上。
然而,梦境中,那双凄哀的眸子仿佛一直哀伤欲绝地盯着他,祈求着他,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脱。
她脆弱的声音,仿佛仍在他脑海中回响、回荡,久久不绝,撕扯着他那冷漠的每一根神经,令死水般无澜的心湖泛起涟漪,心口一阵阵陌生的刺痛。
梦境中的人看不清面容,唯有那双眼睛令他印象深刻。他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是否见过她。
也许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一个预示着他会成为坏人的梦,也许,这是一段被他遗忘的回忆。
书上说,出于种种原因,人总是在无意识地、不自知地修改自己的记忆,让记忆对自己更有利、更能接受。
梦中的场景,有种莫名的熟悉。
但他想不起来。
就像,他想不起来自己五岁那年为什么会被送回青梅镇,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人人提到五岁的他,都说是一个疯子,一个见人就咬、被人一碰就发狂的疯子。
他静默地躺了几分钟,终于掀开被子下床,围上一条浴巾,走进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仿佛是他繁杂的心绪。
但他稚嫩青涩的漂亮脸蛋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从浴室出来,穿戴好衣物走进正屋,便看见窝在藤椅中的阮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身形又变小了一圈。
阮糖伸了个懒腰,一见从耳房出来的nainai就说:“nainai,今天我又变小了一点点,有没有更可爱一点呢!”
谢nainai被吓了一跳,“小草,你眼周咋黑了呢?是不是哪里短路了?”
阮糖连忙摇头,“不是哒!是智能系统之间最流行的烟熏妆啦,由可控的变色系统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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