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后,他和阮糖搬去了他外祖父为他留的公寓,每个月他外祖父为他成立的教育基金会给他打一笔钱,用以支付他的学费和日常开销。
他的生活,比起大部分人,依然很优渥。
至此,阮糖的人物进度条直接拉到了百分之九十,并且得到许多积分奖励,实现了积分自由。
炎炎盛夏过去,转眼便是金秋。然而阳光依旧是炽烈的,空气中漂浮着的,是夏日特有的感觉。
阳光透过珠帘的缝隙溜进来,阮糖坐在地上一个草垫上,面前横陈着一个长条大板凳,板凳上一字排开,全是浸凉的数据冰西瓜。
谢如琢不耐烦交际,于是她便临时冲当了助理的角色,接起所有问候的电话。
李晓军是看过新闻的了。
他嗓音有些失落,“沙晓雨是真的……”
“嗯。”阮糖没心没肺,西瓜的数据汁ye流了一嘴,没留下半点痕迹。
李晓军哑然,片刻后,他低声道:“都怪我,要是我那天劝她回去或者直接把她送回家就好了。”
阮糖一怔,她对沙晓雨印象并不深刻,但在李晓军似遗憾似叹惋的声音中,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
沙晓雨是一个爱笑的姑娘,心地也不错。在班上所有人都跟风孤立谢如琢、冤枉谢如琢时,只有她不。
在学校的日子里,喧闹的教室中,只有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一片浑浊的喧嚷中格外清爽。
曾经,谢如琢班上总有人喜欢对阮糖动手动脚,阮糖自己并不喜欢那样,谢如琢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照管到——况且,阮糖从来不是一个爱麻烦别人的人,她从来没提过自己的不喜欢,只把它当成自己做任务的过程中必须忍受的事。
别人对谢如琢的坚持不太能理解,“不过是一个机器玩偶罢了,摸了就摸了,为什么我要征求它的同意?它一个机器懂什么呀?小气就直说呗,找什么借口!”
但沙晓雨不会。
每一次,看见有人对阮糖动手动脚,她都会“啪叽”一声把人的手拍开,叉腰训斥,“乱摸什么?你征求草泥马的同意了吗?”
“只是一个智能玩偶而已,沙晓雨,你至于吗?”
她便改口,“那也是谢如琢的智能玩偶,你征求他的同意了吗?”
“切,当谁稀罕。”对方只好摸摸鼻子,讪讪走开。
阮糖啃冰西瓜的动作一顿,失神片刻,才喃喃安慰道:“不怪你,谢如琢的爸爸那样一个经常上电视、以热衷慈善著称的人,谁能知道他会是红梅杀手呢?”
对面又说了几句情绪低落的话,阮糖勉强安慰过。
挂断了这一通,又有下一通,都来自谢如琢的同学。
“没有。”
“他还好,真的。”
“嗯。”
“我们都没事。”
“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所以推迟入学了。还是会去上学的,别担心。”
“应该快了吧。”
……
挂断电话,阮糖转眼去瞅谢如琢。
昨日,他已在相关文件上签名,律师已经在走程序了。今日上午,她和他一起,将四合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又买了几个大书架请工人前来装上,并且在书架上摆满了书。
此时,他长睫低垂,俊秀的面容沉静地对着手里的书,格外安静秀美。
她没想到,向来最怕麻烦、绝不愿同世人多解释两句的谢如琢,竟然因为她的计划,因为她说想要和他一起活着,而选择在公众面前披露自己的想法和隐私,甚至隐性卖惨。
回想起成为草泥马来到他身边的这段时间,从刚开始的“你走开”“滚”到后来的“随便你”“不管你了”,再到现在的“交给我”,他好像,从不曾真正拒绝过他。
想到这里,原本因为沙晓雨之死有些伤感的她又格外感动,羞红了脸,低垂着她的小脑袋,埋进西瓜里吭吭哧哧道:“谢如琢,你真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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