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它,但他就在此时把她扑倒在地。
刀子掉在地上,Tina只能翻身向上反击,她的掌根击中了Gossamy的鼻梁。他痛嚎起来,但没有放开她,这样很好——在这么近的情形下他更难把魔杖指向她。
她挣扎扭动,他们缠斗的身体撞翻了牌桌,奇怪的是她的思绪闪回了她更年轻的时候,闪回了那时跟Queenie的打闹。Tina总是会赢。
[现在也要赢。]
她立起一边的手肘试图捣向他的脖子,但被他用胳膊挡了下来。然后Tina挣扎反击,Gossamy右手握着的魔杖被她打飞,撞上了远处的墙。
她的胜利成果十分短暂,因为Gossamy并没有起身去拿魔杖,他只是简单地抓住她的肩膀然后狠狠地把她的后背砸在了地上。
“我早该知道你是假的,”他说,“你他妈的丑得根本没人要,我会确保没人再犯这个错误。”接着他一拳打下去。
这一记重拳把她的头打得偏向一边,她眼冒金星,几乎失去意识,然后是第二拳。挨了第三拳以后,Tina几乎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在地板上。
一点银光吸引了她的视线。[反击!他会杀了你的!]
他的拳头正在又一次下落,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电光石火之间,Tina一拳打中了他的咽喉,同时膝盖捣进他的肾脏,她推开他,拼命滚离他的身下。
他惊痛的呼声在她耳中似乎很遥远,她开始爬向办公室的门,她的魔杖正在桌子上等待。她知道她除非用跑的否则根本来不及,但即便只是从地上爬起来都会白白耗尽时间。她伸手抓住银刀藏在手里然后撑起身来,先是跪在膝盖上然后双脚立地终于站了起来。
他在她背后,她知道他决定直接冲过来徒手抓她而不会再去拿魔杖。一切发生的太快了,Tina在肾上腺素和本能的推动下转过身来试图用肩膀接住他的冲力。
他还是推倒了她,正压在她的身上,她肺里的空气被狠狠挤出。她喘不过气了。但比起磕在地上的手肘或者她尖叫的关节,她能更清楚地感觉到刀锋插进Gossamy身体里所受的微弱阻力,然后就是衣服和皮肤和肌rou的层层穿透,势如破竹。她感觉到手上滚烫的血。形势剧变的事实猛然席卷了她,她用力推向Gossamy,努力把他从身上推开。
他痛呼一声滚了下去,用手掌和膝盖撑着自己。她站了起来,呼吸沉重,目光俯视着他的后颈。
“你敢捅我。”他仰头用怨恨的目光盯住她,面色苍白。
Tina握刀的手在抽搐,她说:“你不该……我。”不确定自己想说的是推还是逼。
她的嘴里一股血味。满脸都痛,她都不知道到底是破损的嘴唇在疼,还是他打她时牙齿从里面磕破了脸颊。无论如何,那股铁锈味正在奇怪地沉淀下来。
她没法治好他,她不知道正确的缝合咒语,那不是她的专长领域。她还来得及找Percival来给他治疗吗?Percival会这类咒语吗?他们两人都不是医师。
可是她不能把他留在这儿,也不能呼救。如果他获救了,他会揭穿她的身份。如果她一忘皆空了他而且有医师在(如果她能找来一个的话),她也必须抓住另外那三个巫师并且给他们施遗忘咒——她看了看表,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去找Percival了,她跟Gossamy的谈话时间差不多用完了,另外三人很快就会回来,如果他们回来时见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全是血迹……
她低头看他,看着地板上的鲜血,然后走向他掉在地上的魔杖,把它踢开,踢到他绝对拿不到的远处。地上有血,这么多的血。Tina见过死人,但这个人还活着……而且即便在尸体身上,她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红色……
现在怎么办?就算她把他送到医院,就算是麻鸡的医院,要对所有人施遗忘咒的工程量也是个噩梦。就算她做到了一切——把他交给医生,清除所有相关人等的记忆,这件事还是没完。他们会知道他们的老大不知怎的受伤了,他们会在某处找到血迹,会发现巫毒娃娃不见了。他的腹部有一道刀伤,他们会准确无误地猜出他们被人袭击过,然后他们会改变行动计划,消失在夜色中,再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进入他们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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