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马车里的沉默差不多持续了整个回程。直到最后,莉莉开口了。
“她的罪名是什么?”
西弗勒斯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她的罪名?”
“米勒娃是因为什么被关进——那里?关进阿兹卡班?”
“啊。”他向座位后靠了靠。“我想官方指控已经换了一套新的。比如,通过教育麻瓜种支持魔法盗窃。拥护纯血叛徒之类的。”他摇了摇头,像要清除这些念头。“我想过保护她,但什么也做不了。”
莉莉惊讶于此。但惊讶的内核中还隐含着期待。“我希望我们能帮她离开那里。”
西弗勒斯说话时的吐息为车窗蒙上了一层薄雾。“不可能的。”
“她不是阿尼马格斯吗?她不能逃出去吗?变成一只猫?我们第一天上课的时候——”
他摆摆手让她停下来,Jing神还游离在别处,思索着,他依旧专注于窗外印象派油画般的模糊光景。“魔法部垮台时,她已经登记在案了。关押她的囚室设有特殊的监禁。她可以变形,但不可能逃出那扇门。我能想象到很多办法,可以蒙骗过摄魂怪。但没有办法能离开那间空无一物的囚室。”
莉莉与他一起凝视着窗外,隐约而不祥的风声呼啸着远去,就如同他的话语一般。“至少她不必作为一个人在那个地方忍受一切。我想象不出那会对人有什么影响。”
他没有回应。他依旧望着窗外,专注地沉思着什么,眉头紧锁,一双黑眼睛也闭上了。
但是当夜骐归位后,她已经走到大门边时,他的手覆在了门上。话语急切间脱口而出,如同他根本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说出来。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一直随身带着一个杯子。她只用那个杯子喝东西。杯子很小巧,纯金制成,被施过大量的魔法——所有人都认为那是用于治疗的,用于给她喝的酒增添驱病的魔力,或者至少是能控制住她。”西弗勒斯困难地吞咽,似乎是想隐瞒这些信息,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我不敢肯定,但是——”
“赫奇帕奇的金杯,”莉莉轻声说,它难以忽视的程度让她既兴奋又惊骇。“她保管着它。显而易见。”
Sparring 作战演练
从一开始就很明确的是,如果要从他那可怕的疯堂姐那里偷取金杯,雷古勒斯是绝不会提供实质性协助的,并且,除此之外,他还会认为任何的尝试都很愚蠢。小天狼星极度渴望给予帮助,但又不能以人形展开行动,而贝拉特里克斯则是臭名昭著地会杀死她眼前的任何动物,无论它们有多可爱或幼小,仅仅是为了一个理由——搜获阿尼马格斯。西弗勒斯会帮她,毫无疑问,他会跟着她行事,但他和莉莉都想不出任何主意。这当然是个不祥的开端,但莉莉不会因此而泄气。西弗勒斯坚持要有更周密的计划,干净利落的执行,甚至连小天狼星也同意,如果想要从贝拉特里克斯手中拿到金杯,还需要更多的准备——他们不可能通过幻影移形到她门前,然后借着隐形斗篷偷偷潜入,寄希望于偶然的机会,这些都行不通。何况日记本还引发了其他问题。它必须得隐藏起来,而且要完美地隐藏;必须制定逃亡计划,以防他们被察觉;必须始终维持一贯的表象。
日子就这样滑过了几周。为了西弗勒斯的生日,她烤了一块蛋糕——一个黏糊糊的、歪歪扭扭的、撒了香草糖霜的丑东西——而他的反应提醒了她,他还是有能力微笑的。她用消失盒把半只蛋糕传送给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没有告诉他们这是为了什么。西弗勒斯没有问起米勒娃谈及的隐形斗篷,所以莉莉也没有提。它待在水槽下的一个搅拌碗里。魂器待在它的钟罩里,在半空中被魔咒隐形了。布斯巴顿的毒药被不断易手,西弗勒斯已经得知,毒药在动物身上,在成人身上进行了试验,接着——就是孩子,某些不知其名的麻瓜种。毒药起到了它的作用——他的作用——他们共同的作用。她尽量不去想这些。她的梦变得很奇怪,有时还很激烈。为了消除梦境她熬制了药剂,但却不忍心喝下去,因为关于詹姆或哈利的待探索的暗号有时就藏在梦里,她渴望着他们的脸。有时西弗勒斯也在其中,给她留下一种截然不同的、无限陌生的失落感。她开始熬制另一种药剂,如果那些记忆威胁到她的神志,相比无梦药剂,它能更巧妙、更有效地帮到她。她的生日到了,小天狼星亲自带来蛋糕,他称呼西弗勒斯为摄魂怪,所以带来的是巧克力蛋糕,尽管他大部分时间得作为狗活着。他们一起吃吃笑笑,无论还面临着什么。钟罩里的日记本就浮在上空,嗡嗡作响。那天深夜,她房间里的花全部更换了——星星点点的百合取代了所有雏菊,秀美明艳的兰花缠绕着床柱——当她吹灭蜡烛之后,整个房间都沐浴在角落里冥想盆散发出的冰凉星光中。没有署名,冥想盆里也没有记忆,但她很清楚是谁送来的,意图又是什么。然后冥想盆盛满了她的梦,她设法从虚构中整理记忆,设法在盆中重建她逝去的丈夫的面容。一直偷偷制作的药剂已经足以生效,她在自己身上进行了测试,结果一整天都昏昏沉沉,但封锁过去的记忆后,她是完全活在当下的。与昔日之间的隔阂在逐渐减弱,她对于魔法的记忆也在恢复;如何让缎带包扎礼物与如何融化钢铁,如何让睫毛生长与如何堵住俘虏的嘴,如何利用西弗勒斯与她在五年级期中某些深夜研究出的巧妙狡猾的魔咒,在羊皮纸上秘密记录某处的诡异事态,以及如何擦净打亮脏污的龙皮,她确定那是来自富贵的波特家族。有时,她尝试着,去回忆起对詹姆的爱,一次又一次地让爱的念头转回脑海里,但它却总像风暴中的手帕一样悄然而去。而伴随始终的,魂器一直待在钟罩里,嗡嗡地哼出不成调子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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