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苍白的脸上只是浮现出更加丑恶的红chao。“你要我听你挣扎尖叫,却什么都不做?”
莉莉咬紧牙关。“我不是要你什么都不做。我是要你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用你应该的方式对待我。保护我,就像你保护——书房里的地毯那样。”
至少这一次,他没有愤而离去,也没有冲她大吼。那个无法无天、不受约束的清晨记忆成功地为真相裹上了哄骗的糖衣。他靠在桌边稳住身体,下颌颤动着,凝视着按在桌面上的自己的手。
她温柔地将一只手抚上他的头顶,压下了他想要残忍低喃的念头,他可能会说让外面的世界尽管去旋转倾覆,她只要像地毯一样停留于此就好,温顺驯良并且只属于他。但现在,他属于她,就像她属于他一样,他们全然处于彼此的掌握之下。他也不能否认她想要什么。他的罪恶感太强烈——几乎与对她的在乎同样强烈。此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一种陌生的爱的引线,缝合起那些裂隙,每一个给予的温柔,每一瞬触碰到她的手,每一次使他冲出房门的怒不可遏。她不想扯起这绳索来维系他,所以莉莉尽可能地让自己宽容。
“贝拉特里克斯只是真正战斗的垫脚石。仅此而已。而真正的战斗才是最重要的。”
“它不是,”他低声咕哝,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正被迫吞下浓稠的苦药。
她的手拢上他的手,掰开他僵硬的手指,用狠厉的、近乎残忍的坚决紧紧握住。“是的。它就是。”
Bellatrix I 贝拉特里克斯 I
贝拉特里克斯比莉莉想象中要瘦小些。
莉莉透过低垂的眼睫看到贝拉特里克斯被芬里尔推着,跨过门槛无声无息地走进前厅,舌尖从嘴角伸了出来。她的身形纤细、轻盈,身上罩着一件过大的斗篷,顶着一头蓬乱浓密的黑发,这让她不太自在地联想到了小天狼星——他们都有着漂亮的外貌,同样纯血统的Jing致鼻梁,眼下一圈淤紫浮现于蜡黄的面色上。她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西弗勒斯、站在他身后的莉莉、楼梯扶手、天花板、门、窗户,每一处——都细细地打量着,如果莉莉真的明白这个女人的本性,她会知道选择逃跑或武力反抗的话,等待她的只会是被撕裂的四肢。
莉莉忽然想知道书房里将出现怎样的一幕——假如为了占据高处,贝拉特里克斯也会爬上天花板的话。这个想法令她毛骨悚然。
西弗勒斯走上前向贝拉特里克斯点头示意,但她没有搭理,而是从他身旁掠过,与芬里尔低声交谈了几句。贝拉特里克斯迈着摇摇晃晃的蹒跚步调,缓慢潜行着接近莉莉。一个小手提箱——有着蓝底白花的图案——被放置在门内,接着大门关上了。莉莉应该去拿起手提箱,但贝拉特里克斯正注视着她,脚步愈发靠近,她很清楚这时不能动。此时她们的距离已经十分接近了,莉莉希望贝拉特里克斯听不到她砰砰的心跳声。她看到,其实是听到,西弗勒斯转身时长袍的飘动。
“这里有东西,”贝拉特里克斯咕哝着。她猛然向前一扑,离莉莉的脸颊近在咫尺,气息吐在莉莉的鼻尖上,双手勾成利爪一般,跃跃欲试着要撕扯她——
贝拉特里克斯身后,西弗勒斯的魔杖松到了手中,为进攻蓄势待发,莉莉屏住呼吸,竭力维持理智,不不不失败不能来得这么快——
贝拉特里克斯舔了舔大拇指,企图用唾沫搓去她脸颊上的雀斑。“肮脏,”她的低语几乎是柔和的。“肮脏极了。”
莉莉是一名战士,从未做过间谍,但现在的她能敏锐地觉察到这些角色之间的鸿沟。莉莉让自己的双眼始终低垂着,她调整好呼吸,慢慢地从一默念到七,接着又数回去,她借此控制内心涌起的恐慌——一种作战策略,这不正是一场战役吗?
仅有半口气的考虑时间,之后魔杖便再次消失于西弗勒斯的袖中。“贝拉特里克斯,”他平静地说,语调漠然但清晰。“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上楼开始治疗。”
她没有理睬他,依旧对莉莉的脸颊徘徊不放,指头还在揉搓。“这里有东西。”
“那是我的仆人。”没有名字。名字是用来称呼人的。没有必要把他们过去的关系与任何无足轻重的名字联系起来。
贝拉特里克斯终于回头瞥了一眼。“这里有东西,”她再次低语。“有东西。”她的拇指更加用力,指甲抠进了莉莉的脸颊。揉搓变成了紧掐,颤动着她的脑袋,不像是温柔亲切的祖母,更像是咬住了猎物脖子的捕鼠梗犬,终于她放开了她。贝拉特里克斯先是指着西弗勒斯,然后是莉莉。她的语调仿佛在yin唱。“没人了解的东西。你给了她多少孩子,西弗勒斯?你从她的胸脯里吸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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