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看着他。
邓布利多举起双手,拢成了一只核桃的形状:“就好像是核桃被门夹了一下,咔擦,裂了一条缝。”
我张了张嘴,生气地说:“你是说我脑子被门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莉齐。核桃和门只是一个比方。”他耐心地对我又解释了一遍,这回我总算听明白了。
“哪个王八蛋给我施了两道遗忘咒?”一股怒意袭上了我的脑门,我的脑壳立刻传来了一阵疼痛,我痛得呲牙咧嘴地双手抱住了头。
“现在的情况是——”邓布利多教授忽略了我的脏话,继续往下说,“为了达到你记忆的平衡,我们必须释放其中一道遗忘咒的力量,给一只核桃松绑。我提议暂时解除第一道遗忘咒。”
“为什么不能把两道都解除?”
“这样你的大脑会受不了的。解除遗忘咒一定要谨慎,一不小心就会给大脑造成永久性破坏。”刚刚一直默不作声听着我们两说话的瑞克治疗师说道,“你只能选择一个。既然前一道遗忘咒已经受到了破坏,那我们就在这个基础上给你解除。这样比较安全。”
往事重现1
我每天早上开始接受两个小时的治疗。其实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沉沉地睡着,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就好像有一股清水冲刷进了我的大脑,把阻塞在我神经细胞中的所有东西都给清除了,一道道清澈的记忆溪水重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流淌。
于是,在那个寒冷的冬日的十几个漫长夜晚和短暂的午后,我都躺在暖洋洋的病房里,做着一个接着一个尘封已久的梦。这真是种有趣的体验——做梦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逼真,好像是亲身经历一样。可是梦做完之后,在我短暂的清醒时分,我就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些梦境里的点点滴滴,甚至是梦境里不曾有过的细节都牢牢地待在我的脑子里,好像从未流失过一样。
时间倒退回1940年的lun敦。
1940年的夏天让人热得有些不舒服。德国的轰炸机没事儿就到lun敦上空转悠,只要防空警报一响,所有人都慌张地往改装为防空洞的地铁站狂奔而去。
那年我12岁,正好是休假的英国士兵上前线的日子。我每天都在下午最热的时候站在街头,兴高采烈地看着一辆辆载满身穿不列颠军装的士兵的军用卡车往滑铁卢车站开过去。我穿着一件我觉得最好看的鹅黄色衬衫,衬衫下摆塞在一条白底红点、到膝盖那儿的旧塔夫绸裙子里,快活地跳上跳下,对着车上的英国士兵们挥手,那些英俊的小伙子们也都冲着我笑。
我喜欢这些士兵。我喜欢热爱祖国,热血沙场的勇敢的男人。
汤姆总是说我对麻瓜的事儿管得太多。他的房间里堆满了深沉的大部头咒语书,那些让我看一眼就头疼的书。他坐在书堆里,看起来冷静理智,完全不像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认识的那个汤姆。上学之后,我其实并没有改变多少,可是汤姆却完全不一样了。
1940年之前的记忆也纷纷涌入我的梦境。第一回见到汤姆还是在我7岁那年初夏。那会儿我压根就看不起他。我是个从小在莱斯特街上长大的无法无天的野姑娘,对于打架、爬墙、偷窃样样Jing通,没有哪样输给男孩子。孤儿院是一座孤零零的砖头房子,矗立在街的西头。我从来不和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一起玩。
那是个天上翻滚着乌云,响着闷雷的初夏季节。我吹着口哨,快活地跑过酒吧后面的院子。一群男孩子正在院子里打群架。整个院子远远看去尘土飞扬,七八个男孩子打成了一堆,分不清谁的胳膊是谁的。我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忍不住停下来瞧一瞧。这一瞧就把我给气坏了,这明明不是群架,而是七八个男孩在一块群殴一个男孩。我提着破破烂烂的裙角跑到酒吧,跟酒吧里的几个帮忙的男人说后面有人在打架。男人们把头伸出去瞧了瞧,说:“这不还是孤儿院的那群野种!随他们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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