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ves托起玻璃獸,玻璃獸彷彿被肥皂泡的透明膜包裹著,飄浮在半空。他站起身,緩慢走近闇黑怨靈,「我很清楚你不想幫我,但你做這件事是在幫Sder,」他偏頭,「你不希望他受傷,不是嗎?」
闇黑怨靈的反抗直接打在Graves不知何時架出的屏障上。
屏障碎裂,過於強烈的魔法在Graves身上切割出十來道細長的傷口,鮮血染紅他的衣服。
Graves抹去臉頰的血跡,他挑眉,「氣消了?」
闇黑怨靈似乎被Graves的傷嚇著了,地板抓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Graves又走近一步,「只要臉和手,其他可以藏在衣服裡,你做過的,不是嗎?」他又道,「你甚至不需要使用你的臉。」
窗戶碎裂,這次,玻璃不像剛才那樣,碎裂成形狀不一的塊狀,而是直接化為齋粉。原本迅速旋轉的暗霧停滯下來,暗霧凝化為ye體,ye體則重組出血rou,沒有一處完好的蒼白肌理與滿是疤痕,近乎全毀的面容。
有那麼一瞬間,闇黑怨靈消失了,站在Graves面前的是一名青年。
Credence睜著眼,以粗啞破敗的嗓音說出再響亮不過的拒絕。
「──不!」
組織崩毀,血水濺了Graves滿身,闇黑怨靈衝出窗戶,它消失在屋簷一角,最隱密的暗處,直到午夜,才回應的呼喚。
從那天後,闇黑怨靈都藏在的衣領裡,不肯出現更不肯回應任何問題。
闇黑怨靈再度跟Graves交談,是好幾天後的事。這回,也留下來,但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坐在那,當一座樂於被人忽略的雕像。
Graves清楚明確的提出需求──一次不過數小時的會面,闇黑怨靈只需要以人的樣貌,不論那是誰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之後他不會碰皮箱也不會碰闇黑怨靈,皮箱裡的奇獸全由闇黑怨靈照顧,直到出現,把他們帶走為止。
不表示任何意見,他的部分已經和Graves討論完畢,兩人對闇黑怨靈是否接受這件事都有其對應的方案,唯一沒做出決定的是闇黑怨靈。
闇黑怨靈遲疑的答應了。
它想幫,這是它唯一想要的事。
也許,會因此允許它留下來也說不一定。
洗淨馬克杯,闇黑怨靈再度窩回皮箱上,落地窗灑落滿地溫暖的金黃。太陽就快要下山了,希望今天就能來拿皮箱了。
闇黑怨靈捲成一團,柔軟的被單被推擠成一座小小的山,它靠著棉被,意識逐漸陷入虛無,在睡著的前一刻,它做了決定──如果,今天沒有來,如果,今晚Graves又做惡夢…也許,就只是也許,它會叫醒對方。
闇黑怨靈清楚陷在噩夢裡醒不過來是什麼感覺,它會掏空一個人,讓明亮的白天也淪為夜晚的空洞。這會延遲取走皮箱的時間。
見不到,玻璃獸牠們會難過。
闇黑怨靈也會難過,即使它沒有資格擁有這種難過。
如果,在拿走皮箱時,記得帶走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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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折磨人上,麻瓜總是很有創意。」
一抹黏膩的微笑,背著光,蹲在Graves面前。是Graves永遠記得的畫面。Grindelwald把玩他的魔杖,施一道簡易的魔法,無限延長體感時間的幻境。
「別怕,」Grindelwald狀似溫柔的拍了拍Graves的臉頰,「我不會傷害你,我的魔法也不會。」他笑容更深,「但時間,時間總會是我們的敵人。」
丟下這句話,Grindelwald走了。把Graves丟在那處漫無邊境,虛無的黑暗裡,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魔法,沒有任何東西。
第一天,Graves抓爛臉頰,Grindelwald碰觸過的臉頰。疼痛讓他欣喜,讓他有存在感。然後,一天天過去,Grindelwald從未出現。
Graves持續在黑暗中飄浮。疼痛成為他的盟友,他的唯一。魔法連饑渴都奪去,更別說是睡眠或是其他感受。
到最後,當光芒終於降臨,Graves甚至覺得酷刑咒是個不錯的選擇。
睜開眼,黑暗依然存在。
有那麼一瞬間,Graves陷入恐慌,但他隱藏得很好。再下一個瞬間,他認出黑暗為何──闇黑怨靈佔據臥室還不夠,居然到客廳和他爭床了。
「你想做什麼?Barebone,我可沒有睡前故事。」
闇黑怨靈退開,Graves現在能看清楚天花板的鍍金雕紋,潘恩追逐Jing靈的荒誕,成為蘆葦,還算是恩賜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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