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堆滿乾草的馬廄,他邁開步伐,越過幾隻燕尾狗,往裡頭走去。
本該領域性極強的燕尾狗輕嗚幾聲,想威脅陌生人,但牠們的低吼現在聽起來更像是哀鳴,充滿疼痛與不適。
蹲在乾草堆旁翻找,試圖尋找異常。
泥濘裡,挑出幾個滿是牙印的皮製筆記、鋼筆與啃到只剩一半的魔杖,他扯出幾塊破碎的布料,看起來是衣服的一部分。他再往裡頭翻找,不慎碰到一隻倒臥的燕尾狗。
燕尾狗甩了甩尾巴,露出半毀的懷表,錶面雕寫──吾愛,盼你早歸。
伸出手,他想問為何要餵給牠們吃這些顯然是屬於某個人的物品,他更想問,請問這個人現在在哪?你們有通知他的家屬嗎?
撫摸懷錶的邊緣,所有湧到嘴邊的話語,通通化為沉默。
「如果你要幫忙,別節外生枝。」離開前,Graves特地站在面前,「這是為了保住你的小命。」 「要像你一樣?」垂頭看向Graves手中的皮箱,胸口某處正莫名地發疼。他還是沒有辦法讓闇黑怨靈理解,他沒有逼它去做這件事。
Graves嘴角勾起微笑,「沒錯。」
「Sder先生?」
Oscar嗓音從身後傳來,手一震,隨即拿起懷錶,「我想,你們餵食前大概忘記把含有魔法的東西挑出來。」他舉著懷錶,竟可能的讓語調維持平穩,「燕尾狗雖然可以消化任何東西,可是黑魔法或是施予保存咒的物品卻會讓他們消化不良,」他把懷表交給Oscar,虛弱的微笑,「有些草藥能讓他們舒服點,但之後可能要請你們多注意餵食的東西。」
「牠們會沒事嗎?」Oscar看都不看懷錶,直接把它丟給僕役。
僕役被懷錶上的酸ye燙得鬼吼鬼叫,卻又不得不壓抑聲量,他不想變成燕尾狗的晚餐。
點點頭,「目前來看,會的。」他脫下龍皮手套,「請問這附近有藥草店嗎?我能調配出牠們需要的藥。」
Oscar露出微笑,「太好了。」他抓住手臂,「我帶你去。」
甩開Oscar是不可能的,再說,本來就不打算拒絕。這是他在這裡的原因,兩名兄弟裡,是他選擇這名Graves本不看好的弟弟。
「他太情緒化,我不認為你能得到他的賞識。」Graves撫脣,「相較之下,我個人希望你去接近哥哥,你完全符合他的喜好。」
決定不要詢問是怎樣的喜好,捧著熱茶,「我去接近弟弟,」他啜飲熱茶,「既然你說他身上有不知名的詛咒,我能試著治療他。」
「那不是詛咒,」Graves撫脣,「沒有詛咒能讓人生龍活虎的活這麼久,他去年還親自處決背叛者。」
不解,「那是什麼讓他一直尋找醫生?」
Graves垂眸,「這就是你得查出來的。」
任由Oscar拖著,穿過廳堂,經過無數道走廊,撞見慌張退避的僕人,更撞倒好些看起來價值不斐的擺設。
Oscar似乎認為這些喧鬧都沒有值得注目之處,他拉著,逕自推開地窖深處的大門,展現後方大量的書籍以及混雜麻瓜實驗用品與魔藥調配大釜的詭異實驗室。
「我習慣把買來的藥草存放在這,」Oscar放開,胡亂揮著手,「Sder先生,這些應該夠你用了!」
輕撫發疼的手臂,他確信明早會發現一圈瘀青,但這不是他現在該思慮的事情。他走向櫥櫃,仔細閱覽上頭的標示,翻找藥草。
沒有找全,有些藥材這裡沒有,他只能拿替代用的充數。
在僕役半信半疑的把一碗墨綠發臭草漿強灌給每隻燕尾狗吃後,不過半小時,便獲知燕尾狗恢復健康的消息。牠們的新陳代謝很快,治療有沒有效總是當天便知。
露出微笑,向Oscar辭別。他來此是為燕尾狗的事,既然沒事了,他也該離開了。
「Sder先生,」這次,Oscar沒有拉住他,他反而站在他面前,「我得向你道歉。」
眨了眨眼,「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是我餵燕尾狗吃這些東西。」Oscar舔唇,「但請相信我,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一頓,沉默許久後才道,「我聽說你是名很厲害的奇獸專家,我有件事得拜託你幫忙。」
Osewt靠近,下意識往後退。
「我……」Oscar一頓,「請跟我過來,我想用看的你會比較明白。」
點頭,「好的,King先生。」
Oscar再度前往地窖,不過這回,他多轉幾個彎,來到另一間上鎖的房間。門把在辨識出身分後自動開啟,房間透出深海般的微光。水的波紋。
Oscar側過身,示意進入。
看了看地板上的光芒,他抬起頭,謹慎地走入,當他看清楚裡頭的東西時,他便知曉Oscar的詛咒。
Merlin的鬍子啊!這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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