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門口進入,怨靈拉開窗,從縫隙竄入屋內,再往推開唯一對外的門。它力道很小,幾乎只推開了一條縫。
怨靈知道Graves不在,但最近這幾日,它只要一看到Graves,便會想起那一晚,它想要回到皮箱裡,卻被玻璃獸打擾的夜晚。
那晚,怨靈想方設法的試圖把玻璃獸從天花板上扯了下來,這真的很難,特別是在不吵醒Graves的狀況下,更別說整間房間唯一的光線只有窗外薄弱的月光。
玻璃獸宛如察覺到怨靈的難處,牠刻意在陰影裡遊走,剝掉不只一處的假金雕飾,腹部塞得像即將臨盆的孕婦,卻毫不影響牠的靈敏。
房間裡太黑了,怨靈根本看不見玻璃獸,它只好擴展身子,漫過整個地板,再沿著廊柱往天花板追擊。
見此,玻璃獸乾脆賴在天花板的陰影裡,牠扒抓上頭繁雜的金屬雕花,咬掉礙事的部位,再悄聲無息的躲到夾縫間。
怨靈加快攀升的速度,它當然知道如果直接佔滿整個房間的話,馬上就能抓到玻璃獸,但它不能這麼做。Graves好不容易睡著了,它不想吵醒對方。
怨靈探出的邊緣碰觸到天花板,玻璃獸再度竄逃在雕花縫隙間,怨靈只能察覺到對方皮毛反射出的微弱光芒。它需要更多的光線。
那團曾在手中出現,Graves演示過的光芒,莫名出現在怨靈思緒裡,它想忘掉這念頭。它不會魔法。但玻璃獸,那團漆黑的小渾球完全沒有回去皮箱的打算,牠的指爪在金屬雕花上刮繞出微弱的雜音。
Graves眉頭略皺,似被打擾了安眠。
怨靈更加煩躁,它再度蔓延,卻總碰不到玻璃獸。
最終,怨靈放棄了,它收起身軀。一團黑霧凝聚在房間中央,蒼白的血rou從中浮現,他探出了傷痕斑駁的手,有如牙牙學語的幼兒,低唸無數次曾經在耳邊響起的嗓音。的嗓音。
光芒乍現。微弱,卻已足夠。
怨靈──Credence把光球丟向天花板,嘗試在熄滅前尋找玻璃獸的所在。他拋了無數次(玻璃獸可不是乖乖待在原處等人抓的傢伙),好不容易把玻璃獸逼到了角落。
Credence抓到玻璃獸時,窗外已然天明。過程中,Graves翻了幾次身,依然熟睡。Credence很高興自己或玻璃獸沒有吵醒對方。
緊抓住四肢亂揮的玻璃獸,Credence的身軀崩垮,瞬間化為黑霧,玻璃獸依然被抓著,只不過這回,抓著牠的是冰冷的霧氣,而非溫暖的血rou。
怨靈沒有察看天花板的狀況,它把玻璃獸囊袋通通淨空後,便癱軟成一灘ye狀物,陷入昏睡。
當怨靈醒來時,時刻已經是下午了。明亮的午後陽光清楚照出天花板的慘狀,鍍金雕製東少一塊西缺一角,無數薰黑或是燒灼的痕跡佈滿了本該素色的牆壁。
怨靈嚇傻了,抓著掙扎不已的玻璃獸躲進皮箱裡,整晚都不敢出去。它本以為Graves會處理這種慘狀,要不就是抓著它罵一頓,可對方什麼都沒做。
Graves無視天花板,依然在焦黑下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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