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危险?”我把他的形容重复了一遍。
他信誓旦旦。“不危险。”
凭他对危险的敏感度,布口袋里面就算装了一只匈牙利树蜂,他也会闭着眼睛说不危险。我扬着眉毛,表示自己的高度怀疑。
“哎呀,”他着急了,“真的不危险。你看我的示范。”然后他自己把手伸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又把手拿了出来,全须全尾,一个伤口也没有。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我把手伸了进去,里面肯定施了无限延伸咒,因为我的手左右乱动,什么都没有摸到。他紧张地盯着我的表情,像是想要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
“你摸到了吗?会动的。”他忍不住问。
“没有……”我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摸到。”并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可能啊,”他把布袋收了回去,低头用一只眼睛朝里面看了看,“难道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飞走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我追问,“会飞的?”
还没等他回答,我就看见了那是什么。随着一阵高亢的“咕咕咕咕”,一只白色的鸡从他的布口袋里钻了出来,扑楞着翅膀跳到了地上开始散步,红色的鸡冠一晃一晃的,啄食着地毯上不知道是谁留下的饼干屑。
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梅林的袜子,你们带了一只鸡进霍格沃茨!”
“我的主意,”他颇有几分得意,“詹姆在戈德里克山谷抓的,然后我们偷偷把它装进了无限延伸的口袋里,带到了车站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鸡左顾右看,还顺着列车的过道越走越远,不停有学生从两侧的车厢里探出头来,围观这只即将前往霍格沃茨的鸡,发出哈哈的笑声。
“你确定你不要把它装回去吗?”我指了指那只即将走到过道尽头的鸡,“我有预感,三分钟之后级长就会过来,然后你的二年级要以义务劳动开始。”
“劳动就劳动,不就是那么回事,”他满不在乎,随即又问我道,“帕利,为什么要把它装回去?我觉得它需要新鲜空气。”
我一阵胸闷,明明我才是更需要新鲜空气的那一个。“行吧,那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干什么?”他意图拦住我,“我还打算带你去我们车厢里玩,詹姆有个很棒的笑话玩具。”
“下次再说吧。”我朝他挥挥歌谱,“我还要回去复习歌谱,待会儿表演。”
“这是什么?”他凑过来想看。
“歌谱,歌——谱——”
“待会儿要唱吗?”他一把夺了过去,直接忽略了看不懂的五线谱,一字一句地朗读道,“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他有完没完?
“很好,布莱克,你全部读对了!”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把它还给我好吗?演出内容是要保密的。”
“啊,好吧。”他把歌谱塞回到我手里。
“还有,布莱克,”我指了指那只依旧困惑着自己为什么在这儿的鸡,“请你把你的鸡抓回去。”
他的脸又涨红了。“不准命令我!”
我心平气和地重复一遍。“请你把你的鸡抓回去。这是请求。”
“帕利,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他的脸涨得更红了,一副愤愤的样子,仿佛蒙受奇耻大辱,语速快得就像竹筒倒豆子,“你不接受我的圣诞礼物,不让我跟詹姆提你,你也不喜欢我跟你分享的惊喜。”
我试着跟他解释。“我不接受大蜥蜴是因为我——”
他打断了我。“看在梅林的份上,你唱歌的时候要抱一只蟾蜍!”
“它们一样吗?”我不明所以,“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抱着蟾蜍的?你看到我们排练了?”
“我看到你礼拜天早上扛着蟾蜍跑出拉文克劳的塔楼了。”他顿了顿,“你既然能抱着蟾蜍唱歌,那么蜥蜴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认为他问出这种问题是因为巫师缺乏基本的逻辑思考能力,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句:“抱歉,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看上去也不愿意再搭理我,举着他的布口袋一路跑到车厢另一头,把那只试图跳车逃生的鸡重新套了回去,然后当着我的面扬长而去。
Episode 10
分院仪式之前的表演大获成功,弗立维教授领着蒲蒲鸟合唱队全体收获了无数掌声。我站在第一排举着蟾蜍朝莉莉挥挥手,她正在疯狂鼓掌,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
往后的分院仪式和晚餐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真要说有什么让我稍微有些印象的地方,那就是雷古勒斯·布莱克进了霍格沃茨,不出意外地分到了斯莱特林。
布莱克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嘴唇崩得很紧,眼神Yin沉,我不禁感慨小男孩不会藏匿自己的想法,想要不在意但又很在意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你怎么了?”潘多拉问我,“一直在看格兰芬多的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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