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出门,金妮就双膝发软,跪倒在地。金妮抱紧颤抖的身体。她一直很勇敢——她不是无缘无故被分到格兰芬多的——但是,没有魔杖令她失去了所有勇气,她完全没有防御能力。出了马尔福庄园,她就必须依靠德拉科生存。
门开了,她听见德拉科吃惊地叫着她的名字,她知道是他。他蹲在她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你病了吗?”
金妮逼自己抬头看着他的脸。不管她之前怎么想,她现在要依靠这个男人生活。金妮点了点头。“我觉得胃有点难受。”
德拉科站起身,帮她站了起来。“靠着我。”他对她说,他们离开商店,去往幻影移形点。金妮照做了,极力不让自己因为这个举动而哭出来。她所信仰的一切,家族之间的仇恨,为战争付出的努力,最终换来了这种结果。德拉科多年以来一直嘲笑她穷;罗恩总是难听地评价这个金发男孩。他的父亲用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折磨她,他几乎杀了邓布利多——她吻了他,差点把她从来没给哈利的东西给了他——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知道她之所以还活着,全都是因为他,她余生都要这样依靠他生存。
他们走进马尔福庄园后,金妮抽噎着跪倒在地,肩膀剧烈起伏。她为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悲哀。她知道好好哭一场后,她会坚定地执行她的计划,接受现实,继续前行。她会这样做,但是,她此刻只想哭一场。
她很庆幸德拉科没有碰她,因为她知道,如果他这样做,她会彻底崩溃。但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感觉到他在看着她。可她不在乎——她一直哭到再也哭不出来,哭到失去力气。她抽着鼻子,一块手帕递到了她面前,她感激地接了过来。
金妮尽可能平静下来后,她用颤抖的双腿站起来,将手帕还给了德拉科。
德拉科接了过来。“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金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他的脸。“快好了。”
德拉科点点头,低头看着手中被她的泪水浸shi的手帕。“有些东西或许会让你觉得更好一些。跟我来。”
金妮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猜测着到底什么东西会有这种效果。他们走进客厅,德拉科拿出一个包着丝绸的包裹。“《预言家日报》有人欠我一个人情——我让他找来了这个。”
金妮困惑地看着包裹,德拉科把它递给她时,她只是抚摸着丝绸。她不敢打开它,看到德拉科费了很大力气寻来的东西。她轻轻展开了绸布。
布料落到地上,她倒吸了一口气。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的手中是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家人去埃及时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
她抬头看着德拉科,她的反应似乎令他很不自然。“为什么?”她问。
德拉科移开目光,耸了耸肩。“你没有可以记住他们的东西,对吗?”
金妮摇了摇头,将相框抱在胸前。“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德拉科抬起了手。“拜托,什么都别说。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韦斯莱跟我多愁善感。”
金妮笑出了声,她终于露出了笑容。“我觉得我能做到。”她又低头看向照片。“我能单独待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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