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安九痛苦的呜咽声:“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
如果不是确认过枪上了保险,南和宥真担心安九会这么一命呜呼,到时候是谁的责任就说不清了。和宥忙劝道:“大哥,这样很危险,要不还是用别的方式罚他”
安德烈怒目瞪向南和宥:“懦夫!Boss怎么会把Ash给你这种人!”
南和宥不知道的是如今艾惜是维克托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其他几个儿女要么在早年针对他的暗杀中过世,要么是病殁,就连妻子和后来的情妇也无一幸存。
“安德烈,松开吧!”和宥坚持劝阻。
安德烈大概误会了南和宥的意图,对安九的怒意殃及池鱼,他眼中噙着泪花,怒目相对,似有千万种情绪。手下们也围拢过来,观望对峙的两人。这样的反应让南和宥彻底犯了难,杀人肯定是不行的,可现在那么多维克托的下属都伫立在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如果他今天不开枪打点什么,好像他就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艾惜!
南和宥硬着头皮说:“我来吧!”
他从安德烈手中接过枪,缓缓举到胸前。安九还在不住地哀求,当他窥见南和宥眼中透露的凶光,就像一只被猎人逼入绝境的惊恐万分的猎物。求生的本能让安九开始剧烈地挣扎,腿部的绳索在挣扎中松开,他转身奋力地向甲板的尽头奔跑。
怎么办?真的要开枪吗?
和宥的额头沁出了如注的汗水,他颤抖着手摸到了一个旋转的纽,将那里打开成红色--射击状态,他调整了情绪,摒住呼吸,双手稳稳端着枪体,将枪托顶到了自己的右肩,透过瞄准镜可以清晰地看到“猎物”正瑟缩在船头的边缘。他只能二选一,被射杀,或者跳海。现场没人阻拦他的去路,因为无论他逃窜到哪里,即便跳海,都在猎人的射程之内,没有生还的余地。
虽然,南和宥只打过靶,从未参与过狩猎,如果他有,那么此刻的安九,大概与那些慌忙逃窜的野生动物并无二致。怎么办?他应该假装射击技术不佳而打偏了靶吗?可是,打偏一次,还可以有第二次,直到无数次,这真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游戏。和宥内心的忐忑丝毫不输给他的“猎物”,他陷入于反反复复的犹豫之中,紧张到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他不曾伤害过任何人,也并不想这样做。就在此时,注视瞄准镜的余光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和宥眨了眨眼,试图重新聚焦,确认那是什么东西?
看清之后,他的手再也无法平稳地端住枪体。
和宥激动地大喊一声:“艾惜!”
艾惜却不是向他奔来,而是朝着安九的方向过去。没有丝毫犹豫,一脚扫踢在安九的胸口,他的力气并不大,却刚好让重心不稳的安九坠入水中。“砰”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然后,艾惜从和宥手里夺过了那把枪,阿宥头脑呆愣着,竟没有反应过来艾惜这是要做什么?
随即,艾惜朝着安九坠落的方向连放了几十枪,每一颗子弹都惊扰起一片看似平静的水面。不过毕竟缺乏经验,艾惜的身体由于后座力而不由得向后倒,幸亏南和宥及时抱住了艾惜。
弹药匣打空了,全部巧合地躲过了目标。
“把人捞上来!”艾惜吩咐甲板上的手下,他们合力将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又呛了水的安九打捞上来。
南和宥不得不用全新的眼光重新审视了一遍他可爱的小猫咪,不禁发出感慨,还真的是战斗民族啊!
57、风雨欲来
◎傍晚,天色转Yin,眼前这抹蔚蓝无边无垠,仿佛一块平滑的绸缎,微微泛着点涟漪,似乎比白日更为温柔。父子三……◎
傍晚,天色转Yin,眼前这抹蔚蓝无边无垠,仿佛一块平滑的绸缎,微微泛着点涟漪,似乎比白日更为温柔。
父子三人在游艇三层的甲板上共进烛光晚餐。南和宥本来对俄国佬的厨艺不抱太大的期望,他对于俄国菜的记忆只停留在红菜汤。在他的印象里,俄国饮食就像西伯利亚的风,一样的豪迈和粗犷,酸的大列巴,烈的酒,是不是还会生啖熊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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