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祖母哪里?”
“老夫人那边急的不行,跟着太监来的,还有几个大内侍卫,太监进门之前,已经把侯府都围了起来,老夫人就是想带着孩子们走也来不及。”
刘妈妈皱着眉头,紧张的抿着嘴。
她跟着老夫人经历了无数宅斗,也旁观了不少Yin损的手腕,可惹到宫里的人了还是头一次。
江浸月慢慢的把珠钗推进了发间,握住了刘妈妈的手。
“刘妈妈,你去老夫人院子里,非常时期非常手腕,十二王爷留了几个暗卫给我,我待会让人去老夫人院子,若是宫里传来了什么消息,你们先不要着急,若是有人敢伤着你们,就杀出京城去!”
江浸月的声音染上了血意。
刘妈妈一怔,看着江浸月,她很少见江浸月有如此的神情,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她。
收整好了,江浸月理了理最近的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十王真的不顾名声后路,去老皇帝那边告状了。
这个事情不算大事,就算老皇帝怪罪了下来,江浸月也有扯皮的力气。
“小姐...你的意思是?”刘妈妈突然眼含泪花。
江浸月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安抚刘妈妈。
“妈妈莫要担心,想来事情不大,圣上没有直接拿人,说明他也心存疑虑,我只是说了最坏的结果。”
这样一解释,刘妈妈才微微放心了下来,眼看着江浸月盛装出了侯府,又是紧张又是恐慌,急急忙忙的,又回了老夫人的院子。
安排好了暗卫,保证老夫人和孩子的安全,江浸月心里多少有了底气,跟着太监们去了皇宫。
老皇帝还是在养心殿召见的她,进门之前,江浸月整了整神色,恭恭敬敬的进了门。
余光里,十王躺在一边,脸色苍白的,痛苦的一直在哼唧。
江浸月心里有了几分算计,规规矩矩的给老皇帝行大礼,额头贴地,清晰有力的说道,“县主清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老皇帝坐在高位,睨着养心殿内的两个人。
“清平,慎王说,他的伤跟你有关系,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慎王是十王的封号。
江浸月故作茫然,愣愣的抬起头,看向了十王:“十王殿下,伤了?伤在哪里了?”
“江浸月你还装!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们有多大的仇怨,你直接断了我命根子,把我弄成残废?”
“什么?”江浸月睁大眼睛,看向十王,有些慌乱。
“殿下冤枉!清平甚至都不知道殿下伤在哪里!又何来把殿下弄成残废的说法!?”
片刻功夫,江浸月已经要被吓哭的模样,摇摇欲坠的看着十王,小声的反问,“就跟十王殿下说的这样,清平又跟殿下有何仇怨?”
“你以为,你不认账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十王咬牙,躺在板车上,对着老皇帝痛哭流涕。
“父皇,求您为孩儿做主啊,清平县主浪荡形骸,主动勾引孩儿,与孩儿约定好,昨夜在乌府相会,孩儿鬼迷心窍,甚至让乌府特地设了与京城往日不同的宴席,只为了见这毒妇一面,父皇可以召见乌大人,他可为孩儿作证,孩儿与这毒妇的宴席,只隔一条走廊!”
这一声声控诉声泪俱下,听着情真意切,令人无端的生出三分相信出来。
江浸月暗道,果然是老皇帝的儿子,再蠢再笨,也有一技之长,演的入木三分。
“清平,你有什么说的?”老皇帝始终淡淡的,没有发怒,也没有责问,只是看向江浸月的目光,有很明显的不耐烦。
江浸月连忙垂头,恭敬的回答:“皇上恕罪,清平失礼了。”
江浸月又抬脸,看向十王,认真的问道,“若是清平与十王殿下如此情深意笃,又如何会接了十二王殿下的聘礼?十王殿下又是怎么伤...成这样了?”
“你这毒妇!你生性放浪,接了十二弟的聘礼之后才勾搭的我,浑身满是勾栏瓦舍的做派!昨夜你我相约,结果被江老太太发现,你怕事情败露,直接伤了我逃出乌府!”
这段口供明显是十王一早排练好的,如今条理清晰,句句在理。
这事情还牵扯到了江老太太,不用说,再扯皮几句,十王定会说动老皇帝传召江老太太,原来这事情就在这里等着!
江浸月冷笑,问十王:“十王殿下空口无凭,说清平与您勾勾搭搭,还邀您乌府相会,可有证据?”
“你让一心腹婆子送了信件给我!”
十王早就安排好了这些,见江浸月主动上套,当即也不管江老太太这个话题被带走,神色里出现了得意。
“来人!把信件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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