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延微微弯腰,把重照放在床上,把人的外衣和鞋袜脱了下来,然后出门让下人送了点温水过来,把重照脸和手擦了擦,丝毫不肯假手于人。
但是许尊使手法不怎么好,重照在睡梦中被毛巾糊了一脸,恼怒地一巴掌拍在首尊使脸上,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许长延只能慢慢地擦,从下颚到额头,眼角和唇角,一寸一寸地描摹,听见重照在睡梦里哼唧了一下,嘴巴微微嘟起,惹得长延忍不住捏了捏重照的脸。
体重不见少,怎么脸上却瘦了?
他让下人送回了毛巾,给重照盖上被子,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
李重兴无缘无故撕重照的外衣做什么?又为何要莫名其妙绑住重照?撕开衣服是为了要看什么吗?
犹豫许久,许长延自嘲地笑了一下,礼义廉耻这一套,他有脸提吗?
许长延于是又转身进门了,他默默地坐在床边。重照睡着后很安静,仰躺在床上,睡姿很正。
许长延把被子掀开一点,双手一点点解开里衣。
胸口的梅花花瓣依旧艳丽,只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李小将军,胸口硬邦邦的腹肌消失无踪,长延微微俯身,月色透进来,他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软软的,触感很好。
堂堂小将军什么时候长了个小肚腩?
除此之外,没什么异常。
重照睡的正沉,一点反应也无,长延捻着衣角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慢慢闭上眼,默念一遍清心咒,赶忙给重照把衣服拉拢。
任谁看见心上人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都会按耐不住。
许尊使捂着鼻子,狼狈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恨不得在院子里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发|泄旺|盛的Jing力。
一九龙卫从门外进来,半跪着说:“大人,钱弘大方才招了。”
许长延眉眼冷淡:“送人上路。”
九龙卫使应下离去。
许长延双手拢在袖中,眉目波澜不惊。
吴氏早已经死了,听说黄氏也已病入膏肓,她那有些姿色的女儿被富商休弃,过的苦不堪言。幼年在钱家遭遇的一切仿佛淡得要忘却,时隔多年看着钱家衰落直至家破人亡,他心情却也不见好转。
许长延撩起自己的袖子,看着光洁如初没有丝毫伤口的上臂,感觉自己胸口仍旧有些失落。
他深深地皱眉,怎么才能让同他一样重生回来的重照回心转意呢?
愁得快掉发。
重照根本没想这个,他已经准备好了,许长延要是真的敢向皇上求一旨婚约,万一圣上真的同意,他就敢跟八皇子一样作天作地先把许府烧了,以明决心。
重照醒来的时候许长延已经出门了。屋子是从静安寺回来后住的那一间,重照有点饿,叫人送水过来洗漱,问;“有早膳没有?”
时辰不早了,小丫鬟说:“自然有的,这就给公子送上来。”
重照并不避嫌,许府他比谁都熟,用完早膳,重照想起一茬,便疑惑地问:“你们府里的管家是谁?”
小丫鬟说:“公子是要找宋伯?我给您去请。”
重照微微一愣,许府的管家不是姓周?什么时候又出现个姓宋的?他前世为那姓周的所害,还想趁机在许府给人使绊子,怎么人换了?
新管家宋岭有些发胖、年过半百头发有些白,看着Jing神气不错,眼睛特别小,他抬手行礼,重照直接开口问:“我记得许府以前的管家姓周?”
宋伯一愣,道:“公子可是记错了?许府从来没有个管家姓周,自从老爷买下这座院子,都一直是老朽在打理。”
他神情坦然,丝毫不像作伪,重照心里疑惑更甚,他承认自己重生换了个人,怎么感觉许长延跟前世不一样了呢?
第38章
宋伯说:“老爷临走前嘱咐,若是公子醒了,可自行回府。”
重照在贵妃榻上一趟,显得特别无赖,微微偏头看他,“许长延说要审讯我,我没见到他人,怎么敢走?万一回头他以我擅自逃脱涉嫌犯案捉拿我怎么办?我不走,贵府茶水都没有吗?”
宋伯不敢开罪,忙让人上茶,重照喝了一小杯,又说:“府里有热水吧?本侯要洗澡。”
宋伯愣道:“在、在这里?”
重照:“不然在房间外吗?!”
宋伯转头去让人送热水上来,重照说:“都出去吧,不用人伺候了。”
天气仍有些炎热,重照昨日没洗,身上有点黏糊,他飞快地泡了一下,因为下人们要避嫌,只有房间外头守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重照擦了擦shi透的长发,推门出去让小丫鬟再让人再换热水来。
等人走了,重照披上外衣,转头找了条隐秘的小路,一路摸到许长延的书房。
许府内没有九龙卫眼线,重照前世为了逃出去费尽心机,上蹿下跳所有地方都躲过了,曾被许长延从假山底下揪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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