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小姐,玉湄没说错啊,你难道没养在庄上十一年?”
沈青瑶很不喜欢谢玉渊咄咄逼人的样子,一点闺中女子的温柔贤淑都没有,到底是乡下来的,就算长得再美,瞧着也没有什么家教。
谢玉渊漫不经心道:“我养在庄上十一年,这事没必要遮着掩着。但二姐婚嫁的事情……敢问沈小姐,换了是你,你愿意被自家姐妹当着外人的面,揭了短吗?”
沈青瑶:“……”换了是她,似乎也是不愿意。
“姑娘家的婚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二姐没有托生在正房肚子里,高不成低不就。但请你别忘了谢玉湄,你也是没有托生在我娘肚子里的庶女,将来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掷地有声的话砸下去,砸晕了三个人。
头一个就是谢玉湄。
她在京城社交圈,向来在谢府嫡女自居,谢玉渊扒拉扒拉一通说,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老底都揭了下来。
其次是江莞宁和沈青瑶。
这两人虽然都是出自侯府,但都不是嫡出。
京城的贵女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嫡出的和嫡出的交好,庶出的和庶出的抱成一团。
两个侯府庶出的女儿,难得遇到一个嫡出的有心交好,两人这才放下身份和谢玉湄交往。
“放屁,我娘也是谢府八抬大桥抬进门的,也是拜了天地,磕了祖宗牌位的。”谢玉湄急得连粗话都冒了出来。
谢玉渊冷笑两声,“这话和我说不着,要说,和老爷太太还有你爹说去。”
“你……”谢玉湄涨红了脸,“你给我等着。”
“等着你的报复吗?”
谢玉渊逼近一步的,“四妹妹,做人别太小气,就许你在暗中故意使坏,就不许我揭你的老底,这事就算是讲到老爷太太跟前,只怕你也是落不得好的。”
“你……你欺负人!”谢玉湄没想到隔了三年,这贱人还是这么的口无遮拦,又气又急,眼泪都飞了出来。
南方的姑娘原本就长得娇娇弱弱,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
偏偏京城闺秀们的做派向来是落落大方,在外头受了天大的委屈,都咬牙忍着。
她这一哭,没让侯府的两位姑娘生了怜惜,反倒觉得有些厌恶。
明明是庶出,却冒充嫡出;
明明是她先贬低别人,这会却说别人欺负她。
江莞宁冲沈青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两人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谢玉湄见连个劝的人都没有,哭得更伤心了,简直就是一副断了气的样子。
谢玉渊目光一闪,似笑非笑的从怀里掏出帕子,递了过去:“好了,别哭了,倒人别人看了热闹。什么嫡出庶出,都是一府姐妹,何必分得那么清,以后别总欺负二姐,今天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谢玉湄一把夺过帕子,狠狠的摔到地上,用绣花鞋死命的踩了几脚,怒骂道:“谢玉渊,谁要你假惺惺的做好人,滚--”
这话说完,亭子里一片死寂。
谢玉渊笑笑,转过脸,对着侯府两位小姐福了福,云淡风轻道:“真不好意思,让两位姐姐见笑了,我替四妹陪个不是。”
大家小姐走路、说话,喝茶、等人接物都有成例,这两位侯府出来的姑娘,一言一行从小由宫中的教养嬷嬷发亲教,因此礼数规矩极为周正。
而谢家不过是中等官宦人家,教养虽然也是好的,在苏州府那个小地方尚可入眼,入了京城跟那些个顶极皇族相比,那可就差了远了。
更何况这个谢三小姐,从小养在庄上,从哪里学得这滴水不露的一套涵养。
两位侯府姑娘脸上的表情微妙难言,看向谢玉渊的眼神是惊讶,看向谢玉湄的眼神却是鄙夷。
人家三小姐已经放下身段主动示好,她倒好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从前她表现出来的乐观,知礼,大度……统统都是假的?
“这一个个的站着做什么?”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后斜出来。
谢家两位少爷去而复返,身后还多了一个俊朗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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