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法皇阁下在殿上发着重怒所下达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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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重重地漫了上来,呛入了气管之中。浓重的哀伤与悲痛之情,亦如湖水一般涌起,将人尽数包裹。
她倒吸一口冷气,倏然睁开了眼,已是满身的冷汗。
雪原、湖心、手、歌谣,全部不见了。她抱着膝盖,徒然睁眸,目光触及了狭小茶室的一角。衣袖上沾着血气,有些咸涩的锈腥味钻入了她的鼻尖。窗外有风声,木头的窗棂哐哐作响,夜色笼罩下来,四下一片昏暗。
“做噩梦了吗?”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她抬头,看到绀色狩衣的付丧神正背朝着她,向窗外跪坐。他的背影笔挺而端丽,犹如夜晚的月霞。
“三日月殿……我吵到您了吗?”她回过神来,声音尚有些虚软。
“没有喔。只是睡梦中的你你一直在喊‘主公’、‘主公’,…难免叫人担心呢。”三日月宗近侧过了身,偏头一笑,发间金色的须穗流坠而下,隐隐散着华光,“需要我伴着你入眠吗?日光。”
哈?
虽说还没从噩梦中彻底回过神来,但她被三日月宗近的这个提议结结实实地给惊到了。
伴着入眠…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看起来很吃惊的样子呢…”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地笑说,“虽说我更喜欢被人照顾,不过,偶尔哄哄年幼的孩子入眠,我这个老头子还是能办到的。”
……
是说在小区里穿着汗背心踩着塑料拖鞋打着蒲扇哄孙子睡觉的那种老头子是吗?
打搅了。
她低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发麻的脚腕,喃喃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主公,还有…一个叫做‘仁敦’的孩子…这些没有见过的人,还有没有见过的事情。”
“哦呀?”三日月一直微眯的眸倏然睁开了,竟然有着些许惊诧之意。
看着他的神情,优娜略一紧张,询问道:“三日月殿,您是知道些什么吗?”
三日月宗近似乎略有无奈之意:“身为侍奉者,可不能对主公的过去太过好奇喔…这可是有些冒犯的呢,哈哈哈。”
“三日月殿,您果然是知道些什么吗?”她却没有放弃,小步挪到了三日月的身旁,轻声地追问道,“我梦到了,主公的名号。他叫做——”
最下法师……
“嘘。”
一只修长的手指抵上了她的唇间,堵住了她即将说出的话。
“主公的名号,不可以说出来哦。”三日月宗近低下头,声音轻如诉说一个秘密。他微弯的眼里,有着无边的夜色与月辉,艳丽与风雅共存,“一旦得到了主公的名字,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了。”
三日月宗近的话,令她有些困惑。
——一旦得到了主公的名字,她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询问,但三日月却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背,说:“睡吧。”
蓝发的付丧神用手温柔地攀住了她的肩臂,令女子的头枕靠在了自己的膝上。旋即,他便如哄着晚辈入睡一般,轻缓地用手抚过她的脊背,慢慢地拍着。
“在这里睡着的话,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作者有话说:
171:地铁老人手机
第214章 214
再睡着后,便无噩梦到访了。
反倒是,做了一个……
不知道当怎么说的梦。
梦里有一间粗陋的佛室,屋梁与立柱都颇为朽烂,窗沿歪斜漏风。竹帘被卸下了,只余几道脏兮兮的红穗子迎风面雨。庭院中一片荒芜,杂草丛生,鸣廊处的桐油木柱上,贴满了驱除邪祟的法印。
僧人就盘腿坐在这间佛室里,安静地抄写着经文。他手边已经积压了厚厚的一叠经书了,但他却没有停下抄录。秋风虽瑟,灌入室内吹得人脊背如冻,可僧人却是满面平静,一笔一划,仔细地抄撰着佛语。
优娜放轻脚步,慢慢地走近了僧人,在他的身后跪下了。
“主公……”
僧人恍若未闻。
梦中的她鼻尖一涩,便有不明的情绪汹涌而出。她慢慢将面额贴上了僧人的肩背,伸手搂住了他。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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