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因此记恨在心?
巫医月:“你们觉得我是那种人?”
魔修觉得她说得颇有道理,他们与巫医月结识多年,倒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违抗连祭不准伤虞思眠的命令。
大眼恍然大悟,拳头捶在手心,“难不成你是认为祭哥对她有意,怕她碍着白羽公主和祭哥的婚事?怕她挡了祭哥的前程?”
说到这里,虞思眠眉心跳了跳,什么乱七八糟的?
而连祭神情淡漠没有任何表情。
这时大眼又恨铁不成钢地继续道:“你可真是糊涂!我不是给你说过吗?祭哥讨厌她得很,我就从来没见过祭哥那么为难一个女人过!”
虞思眠:……
而这时连祭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巫医月不想理会大眼:“我说了!不是我!”
连祭垂下了睫毛,问虞思眠,“神使怎么看?”
魔修们把目光移上了虞思眠。
她端坐在椅子上,河风吹着她束起的长发,头上的发带也像蝴蝶一般随风扇动着翅膀,灵动中带着一点凄然。
毕竟得了血疫必死无疑。
想着清晨他们还想拉她下水共赴云雨的美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殒,说不惋惜是假的。
她不像其他知道自己得血疫的人那样或是崩溃,或是茫然。
她只是坐在那里,像一尊幻像,河水的光斑映在她身上,有几分破灭前的美感。
在这个世界,虞思眠对死亡没有实感,就像这条命,本来也不属于她,她不想死,可是死亡突然而至,却没有太具体的感触。
而且她想,也许死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得血疫,虞思眠看向巫医月:“是她,也不是她。”
巫医月:“你说什么!我根本没有碰过你!”
虞思眠看着她:“你并非有心害我,但是疫毒确实是你带给我的。”
巫医月:“血口喷人,三陛下何等尊贵,我见他怎敢把疫毒带在身上?”
虞思眠:“你确实不是有意带它,但是它附在你衣服上,发丝上,皮肤上,然后在船头通过风,传到了我身上。”她也是后知后觉地推出来的。
巫医月:“疫毒离开血ye不能存活!”
虞思眠:“现在可以了。”
巫医月:“什么?”
虞思眠看着巫医月,“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次疫毒更难对付了吗?”
血疫,变异了。
巫医月瞳孔一缩。
她怎么知道?
一个在山野村落中出现的凡人怎么知道这些!
而且,血疫毒性在变强的事,就连她都才发现。
甚至她们都没有确定血疫已经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看着巫医月的默认,除了连祭仍然面不改色外,连鬼牙大眼都坐不住,毕竟这是血疫。
巫医月也明白了一些,道:“不用过于慌张,就算可以附在血ye之外生存,也变得极弱!只会攻陷极弱的存在,比如……”她看向虞思眠,“没有修为的人类。”
虞思眠知道,确实如此。
她拿起笔,“你们离我远一些吧,现在疫毒进入我的体内,毒性也开始恢复。”
魔修们离开时虞思眠叫住了巫医月,“我刚才吐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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