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点头。
“这倒是好办法,但就怕人家未必肯写。”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他们早有先例。”白玉堂意指小报之前便收过贿赂,这次也用钱来买当然也容易。
“那这钱谁出?”提钱苏园就钱包疼。
“你说呢。”白玉堂这一声反问,显然有暗自己的意思。
苏园立刻笑着跟白玉堂道谢。只要钱是白玉堂出,那他就是最英俊好看的!
“那我立刻去办此事,这案子你一个人可行?”
“小案,当然行。”
苏园目送走了白玉堂后,就询问衙役可找到那天在巷子里袭击唐氏的人没有。
前日唐氏在提及受袭情况的时候,苏园便让衙役寻找这名袭击者。当时因怕再出一个割rou案的犯案者,所以才揪着这点没放过。
“根据唐氏的描述,我们已经找到一位嫌疑最大的人。本想今日将人擒住后便来让她指认,不想唐氏人竟死了。”
画师按照唐氏的描述绘制了袭击者的画像,衙役们通过盘问街边商铺摊贩,得知画像上的袭击者每日基本都会路过一条巷子,故而打算今日在那儿守株待兔。
苏园就让衙役们计划照旧,把那名袭击者先抓来。
马随这时才被衙役带了回来。
他每日要出城去码头那边干活,因距离比较远,所以衙役带他回来的时间也比较晚。
朱氏一见马随,就破口大骂他没良心。
马随直摇头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早上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嘱咐我早点回来。”
“你放屁!”朱氏气得狠了,眼泪又掉下来,“你早就因她成婚两年无子,嫌她无用,欲休了她,却又因贪了她的嫁妆,拿不出钱来赔,才一直拖着。前日你又借着她莫名挨打的事儿,狠打了她一痛,若非人家好心报案,你怕是早就把她打死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想打死她。”马随慌张辩解道。
“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认,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那你敢不敢发誓,说你对我小姑子一点图谋都没有,你从没贪她的嫁妆,你是真心真意对她好。若有假话,你就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朱氏直戳马随的软肋:无子。
马随慌乱不已,支支吾吾,不敢发誓。
围观的众百姓们对他的指责声越来越大。
马随慌乱半晌不已,忙对苏园等人道:“我一早就出门去干活了,码头众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但并没有证据证明,在你走之后,唐氏还活着。”
“她活着的!”马随辩解道。
“你作为嫌疑人,所说的话并不能算作证据,可还别人目击到当时唐氏还活着的情况?”苏园问。
马随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她因要卧床养病,一直在屋子里躺着。要是她能出门,周围的邻居肯定就能瞧见她了。”
“你还有脸说,若非你把她打成那样,她何至于出不了门!”朱氏骂道。
马随垂下头去,看起来他也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
至黄昏,衙役们抓捕回了那名袭击唐氏的袭击者。
马随此时正跪在开封府堂内受审,朱氏及其丈夫都在。
待这袭击者刚被押上来,马随便一眼认出了此人:“怎么是你?”
朱氏和他丈夫见马随竟然和这人认识,立刻激动起来。
“原来是你们二人合伙儿来算计我妹妹!你先使唤他打我妹妹,转头就拿这做借口殴打她,好狠毒的手段!”朱氏丈夫,也就是唐氏的兄长,咬牙切齿骂道。
苏园便审问这名袭击者,质问他可是受了马随的指使去打唐氏。
袭击者名叫彭三两,他在愣了片刻之后,便对苏园磕头道:“是,小人正受马随的指使,去打了唐氏一巴掌。”
马随暴怒,气得身体几乎立刻从地上弹起来,“你撒谎!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彭三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怎么,你还想在开封府大堂打人,逼人更改口供不成?”有衙役见马随跳脚,竟有攻击彭三两的架势,立刻用木杖将人打倒在地,令其老实些。
“彭三两,可知在开封府作伪证是何下场?”
苏园一眼就看出彭三两在撒谎,因为他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
他在听说情况后,很明显愣住了,之后半点没有被揭穿丑事的慌张,也无掩盖推卸责任之意,直接就认下了是受马随指使。干脆利落得让人觉得,他和马随有仇?
彭三两听到苏园的推断后,吓得一哆嗦,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被勘破了真相。他支支吾吾片刻,最后在听说自己作伪证的下场可能会按照帮凶论处,他吓得赶紧说出来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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