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节的时候，卓家长接受了一个军属小学的邀请，要去参加小朋友的汇演，可当天早上突然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只能换人去。

    换人当然可以，可大过节的，卓家长想起自家孩子从小因为洁癖被孤立的可怜身影，想着要是让自己的下属去，孩子们肯定失望，便蹲在茅坑上给万行衍打了个通讯。

    万行衍在通讯里听到卓家长噗啪噗啪的拉肚子声，连内容都没听明白就答应了下来。

    等到六一早上，临出门，听着助理汇报的安排，万行衍怔了怔，转身对A070道：“让凌语跟我去。”

    青青草小学的孩子们听说今天家主会来看他们的汇演，一个个兴奋的不行，坐在礼堂里的时候，一个个都把小身板挺的直直的。

    九点的时候，礼堂里328名6－12岁的小朋友便都看到和校长一起进来的那个人。

    “家主好！”不知道哪个小孩先开了头，问好声此起彼伏，要不是老师事先再三强调过，只怕已经有孩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万行衍一向没什么耐心，连七零小时候他都丢给叶御，更别提这么一堆小崽子聚在一起，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他回头，本来是想让校长维持一下秩序，可目光一转，发现凌语微微低着头，可却笑眼弯弯的，是少见的纯粹的快乐。

    他愣了一下，骂人的话憋在嗓子眼，什么都没说，走到了预留的座位前。

    侍卫队提前过来做过安全布置，万行衍的座位在最前面，左后方有校长和常务副校长作陪，后面空出了两行座位，才是老师和孩子。

    校长接到的通知，是家主和随行人员，凌语一直安静的跟着，也没穿制服，校长摸不清这是什么人，也没敢贸然准备座位，好在礼堂的座位本来就富余，想加也容易。

    万行衍坐下后，凌语犹豫着看向万行衍，小声问道：“主人？”

    万行衍：“干嘛？”

    凌语：“我去边上站着吧？”

    万行衍：“那谁伺候我？”

    凌语：“可我站着，会挡后面的孩子啊。”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让你站着了吗？”

    凌语看了眼后面的一片好奇的目光，一咬牙，刚准备跪下去，膝盖就被万行衍用脚顶住：“让你跪了？”

    凌语张大眼看看向万行衍，这不让站又不让跪，还不让走开，难道让他趴着？不会这么不做人吧？

    万行衍看了看凌语傻了吧唧的样子，对校长道：“再搬张椅子过来。”

    校长连忙亲自去搬椅子，能跟着家主出来的私奴？他把椅子放在万行衍右手边的斜后方，讨好道：“丁大人请坐。”

    凌语一愣，可一个称呼，无关紧要的，他也没在意，向万行衍道了谢，屁股刚放到椅子上，就又听万行衍道：“坐那么远，我跟你说话，你听的见？”

    凌语无语，拉着凳子往前挪了挪，坐到万行衍身边。

    校长一看，我靠，这么宠？这绝对是丁大人啊！

    礼堂的灯光渐渐暗下来，音乐也响起来，台上报幕的孩子激情澎湃，万行衍却歪了歪身子：“刚来的路上，应该把你屁股先打肿了。”

    凌语：“......主人，小朋友们看演出都不说话的。”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12岁还叫小朋友？我12岁的时候，我大哥都夺权了，七零10岁就伺候我了。”

    凌语看向万行衍：“我8岁的时候就遇到您了。”他顿了顿，笑道：“您10岁的时候，就是个小变态。”

    万行衍：“......我10岁的时候，就给你把尿了，丁大人。”

    凌语：“.......”

    万行衍用腿撞了撞凌语的腿：“干嘛不解释？”

    “一面之缘，我是谁有什么关系。”

    “我好不容易宠着你一次，你还不给自己长长脸？”

    凌语也用腿撞了撞万行衍：“您不就喜欢我没脸吗？”

    万行衍看了眼凌语和他贴在一起的腿，勾了勾唇角：“今过节，不落你脸面。”

    凌语看着舞台上正在表演歌舞的十几个孩子，笑道：“儿童节我也能沾光？”

    “嗯。”万行衍等着舞台上孩子们一曲舞完，鞠躬谢幕的时候，才道：“补给你。”

    凌语跟着一起给谢幕的小孩们拍手，唇角扬起来，好久都没落下去。